没想到她就因为疑心我知道了什么而不惜栽赃嫁祸。可是这里面那么多疑点,她难道就不怕被心思深沉的胤禛发现蛛丝马迹吗?
我不懂宋氏到底想干什么,现在也没有时间让我去弄懂她的想法。我被身后的人催促着往前,只能重新加快步伐进了园子,来到屋内。
穿过屋内屏风隔断,胤禛和乌拉那拉氏端坐在正前方的主位上。这是第一次看到他俩同时出现在一个空间,没有琴瑟和鸣的美感,只有压抑的几乎让人忘记呼吸的窒息。
乌拉那拉氏的脸色惨白,红肿着双眼应该是哭过,沉默不语地正襟危坐在榻上,隔着榻上的矮桌是脸色肃然双目紧闭的胤禛。
李氏有孕,这种见血又晦气的事自然不会通知她到场。况且她一直被禁在自己的园子里,这事也牵扯不到她身上。我突然羡慕起这些日子被禁足的李氏,想想虽然是禁足了,可是有吃有喝的供着,还能避开这些是是非非,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宋氏是这件事上的直接关系人,她跪在堂中,依旧如常的谦卑,将头深深的埋入怀中,虽然噤若寒蝉的样子并不会让她显得多么娇柔堪怜,但却很清楚的让人觉得这个女人不会是能做出那种残忍之事的人,她不过只是这件事里的一个苦主,一个等待别人给她和她院里的人说法和公道的苦主。
相较起这两个女人的反应,我却显得太过淡定与置身事外,仿佛一切都像是在意料中一般,让人不禁觉得我似乎早就明了了什么,看上去冷血又无情。
她们这是干什么?在胤禛面前扮演圣母白莲花吗?可惜我没她们这种影后级别的水平,确实不是演戏的料,看来今天想过这关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我微微扬起头,看了眼那个闭目沉思的男人,思索着他看到眼下的情形会有怎样的思量,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对我有所猜疑吗?
不容细思,深吸一口气来到宋氏身边跪下,身后的晚晴与素蕊也并排跪在一起。
我轻声道了句:“奴才给主子和福晋请安……”
乌兰那拉氏目光清冷地看着我没有说话,胤禛听到我请安的话语出口,薄唇微微一抿,睁开眼看着我,那目光仿佛一把利剑要将人生生穿透看个清楚明白。
他朝苏培盛使了个眼色,苏培盛让人端了托盘过来放到我眼前。胤禛问:“你可认得这东西?”
我看了眼托盘上的东西,正是那只碧玉耳坠。上面还残留着隐约的血污,在昏暗的烛光下发出诡异的暗淡幽光。
“是奴才的。”我没有否认,因为没有必要,也否认不了。贝勒府里的衣服首饰都是有品级限制的。这碧玉耳坠的质地一般,又是银饰,府中除了我和宋氏外,不会有人用戴,宋氏素来把自己打扮的清苦朴素,身上很少佩戴饰物,这样一来,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