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他还在原地等我回头,等我放下执拗。只是等不了太久,因为马上就是新的一年选秀,康熙四十三年,恰好是大选之年,到时候少不了指婚恩赐之事,等到新人进府,他还能等我多久。
想到即将热闹起来的府邸,我露出一抹苦笑,对苏培盛说:“苏公公的好意我都明白。他的心思和恩情我也懂了,只是以我的性格终究无法委曲求全。为自己在这府里找个依靠固然没错,可是假若如您所说,往后府里的人多起来,时间一长情分就淡了,那么这依靠还能是靠得住吗?今个这些事能全身而退,是因为他对我有情有心,可是往后若是他无情无心了,即便我今日低头认错,到那时再有同样的事情,他当真就能如今日一般信我保我?”
说完这些,我将宫灯交给云惠收着,对苏培盛说:“劳烦公公今个辛苦,这件事容我再想想可好?”
苏培盛见我听了那些话,却仍是如此态度,只得叹了口气,说:“格格当真该好好想想,莫日后失悔才是。”
我点点头,苏培盛转身告辞离去。云惠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我看着云惠的样子,知道她想说的,却示意她不用说出,摇头说道:“别劝了,有些事非得等我自己想明白了,往后才能刀山火海也决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