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外忙了一天,哪有不想找个贴心的可人儿伺候着说说话。像你之前动不动就甩脸子,爷当然是不乐见的。”
对于她这话的前半句,我只是笑而不语,但听她说到后半句,倒觉得真切,大抵说出了每个男人的心思。我捏着手里的帕子,低着头只是附和称是,也不多言,等着她的下文。
果然又听她再说:“我前些日子听德妃娘娘提起,说是今年春上待选的秀女册子已经呈了上去,只等着过几日便开始择选。皇阿玛免不了为几个阿哥们指下个把人来。一旦新人入府,你若还不争气,爷在你身上的心思恐怕也留不久了。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女人还是该为自己以后多多打算,能生个一儿半女,以后才能多个指望和依靠。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乌拉那拉氏的话说到这里才算是告一段落。虽说话里的意思没明着说让我去和李氏争,但话里话外都是让我自己掂量着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这一番看似语重心长,处处为我打算的劝说,若放在不明就里的人身上,指不定会是怎样的感恩戴德。可是我心里却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在她的注视下思量片刻,从旁侧拿起茶盏,浅抿了口盏中有些微凉的茶水,莞尔一笑,道:“福晋主子说的是,这明前好茶极其难得,若福晋主子肯赏奴才,奴才自然也不能白白浪费了这番心意不是?”
乌拉那拉氏听了我的回答,先是一默,随即展了笑颜,赞了句:“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今个说着话不觉时辰就过了,你身子刚养好,且早些回去歇息,来日方长,日子总是要慢慢过的。”
我起身谢恩告辞,让晚晴接了徐嬷嬷递来的茶,走出乌拉那拉氏的院子,唇角的笑容慢慢褪去,眼底一片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