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氏的复出让乌拉那拉氏变得颇为紧张,就在李氏被解禁后的第三天,乌拉那拉氏将我召到她的院子里。
没有太多的寒暄,乌拉那拉氏直截了当地说:“在这个府里,李氏最恨的人不外乎你我,七年的时间足够磨圆一个人的性子,却也能让积累下来的不甘变成深入骨髓的恨,所以这次我们不得不面对你我之间共同的敌人,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面对乌拉那拉氏直白的问话,我只是轻笑着反问了句:“福晋主子让得了时疫的奴才进入弘昀阿哥的院子,接手害死弘昀阿哥时可曾想过有这样一天?”
我的这话出口,乌拉那拉氏脸色瞬间惨白,眸中闪烁的是惶恐与疑惑,猛然站起身喝道:“大胆耿氏,竟敢随口攀诬,亏得平日我对你多有照拂。”
她的反应让我更加确定这件事就是她做的,轻笑着起身,也不行礼告罪,只道:“这么多年我是什么人,福晋主子难道不知?奴才又怎会随意拿这种话来攀诬。既然主子不愿说,奴才也不多问,只是这件事奴才能想到,侧福晋恐怕也能想到,到时候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就当真是帮不了福晋主子,只能看看四爷愿不愿意帮福晋主子想到法子。”
“你这是在威胁我?”乌拉那拉氏也不是吃素的,在惊恐与犹豫后镇定下来,冷冷问道。
“福晋主子,我并无意威胁,只是想让您知道,侧福晋对你的恨意比对我的更大,因为你杀了她的孩子,而那个孩子原本是她的一切希望所在。”我说。
“如果她想腾出手来对付我,必然会先将你灭掉,在她看来这等于是卸掉了我的左膀右臂,这样也算是我侧地孤立,然后她也能腾出手来对付我。所以你现在说的这些难道不怕李氏的对付和我的杀人灭口吗?”乌拉那拉氏不愧是深宫大宅里磨砺出来的,瞬间找到了我说话中的漏洞。
“会,我当然怕,可是我的意图并不是纠结这件事,而是希望福晋主子能静下心来与我一起联手将李氏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我希望福晋主子能将我当做合作伙伴,而不是普通棋子想弃就弃。”我说。
“那也要看你是不是有这个能力和资格。”乌拉那拉氏恢复了往日的淡定,眸中闪过一丝精明。
我敛眸一笑,分析说:“侧福晋现在恩宠不在,但有子嗣傍身,如今府里的小阿哥们先后殁去,弘时就成了府里的独子与长子。如今李氏仍是戴罪之身,她不会轻举妄动,必然是从中做些小手脚,所以她要做的是想办法离间我和福晋主子奴才的联手,让我们俩出现猜忌,然后即便她不对我动手,你这边也少了得力的人手。而你是杀子之痛的元凶,她自然可以先对付你,然后再来慢慢收拾奴才。这也是奴才不担心她会先动奴才的原因之一。”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看了眼处在深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