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未真下了狠手,我和钱氏都当存感念,不敢怨怪。只是李氏那边,我姐妹二人如今有子嗣傍身,也无心参合府里的是是非非,自然是与她陪个罪,顺了她的气,不再与她争斗,安稳过自己的日子就好。想来他日弘时袭爵,我们领着子嗣分府避出也无大碍。福晋姐姐觉着可是这个道理?”
“看来你是将每一步都想清楚了?”乌拉那拉氏不愠不怒地听完我说的话,回了句。
“落子无悔,自然要慎之又慎。”我说。
“罢了,既然你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可见你早已有了破釜沉舟的打算。我也对你说句实话。其实钱氏入产房后,稳婆就看过钱氏的胎位,发现她胎位不正,恐怕会有难产之兆。我那时想着如果孩子死了,钱氏等于是一颗废棋,可是如果钱氏死掉,反正你也是打算将这个孩子推出去,那么我有了子嗣,再与你联手,胜算会比多一个钱氏更大。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确实对稳婆说过,如果钱氏有什么不妥,那么只管保下孩子就好。当时稳婆见催产了几个小时依旧不顶事,确实动了强行助产只留下孩子的念头,可是就在那时你执意进去,我也就让那稳婆不要轻举妄动,免得伤了你我之间的和气,到时候反让李氏得利。没想到还真让你把钱氏和孩子都给救了回来。”
乌拉那拉氏坦然直言,末了说了句:“钱氏与我来说可有可无,但我甚为看重你。你待钱氏素来不同,我又怎么会冒着和你反目的风险对她痛下杀手。我的打算不过是在不得已的前提下做出的考量而已,你若当真心生怨怪,我也无意争辩。”
“可是那稳婆明知道钱氏当时的情况很有可能出现血崩,为什么还让婢子给钱氏含参片?”我一边判断着乌拉那拉氏话里的真假,一边反问。
“参片?不可能,钱氏当时如果已然无虞,那稳婆也断然不会兵行险着去陷害钱氏。所以那个参片不可能是稳婆让那个婢子拿的。”乌拉那拉氏断然否认。
我与乌拉那拉氏对视着,暗忖她既然承认了有去母留子的心思,就根本不必再否认这个细节,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拿参片给钱氏的婢子就是真的有问题了。
“好,我信你。你的打算并没错,但不应该用在钱氏身上。如果钱氏真有什么差池,我就算拼上性命也绝不会将她的孩子交给这府里除我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抚养。你不需要怀疑,我能说出来就定然能做到。”我望着乌拉那拉氏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我从没怀疑过,否则也不会对你这般顾忌与看重。”乌拉那拉氏莞尔一笑。
“不过你对钱氏的这个想法,可以用在我的身上。”我话锋一转,说道:“我可以救钱氏,但没办法救自己,我不知道等我临盆那天还会出什么状况,所以我求你答应我,到时候不用顾及我的死活,只管保下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