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了双眉,很明显。他并不欣赏这样的她。
躺在沙发上正熟睡的宁浔漪,手指忽然动了动。往手心里紧缩了一下。
梦里叶伯煊看向她的眼神很冷漠,还没有现在有热度:
“儿子饿了大半天了,你在家闲着能逛街不能做饭?宁浔漪,我会尽快跟你办理手续,这事儿不会再有任何通融,你也不用找我母亲去哭诉。”
梦里的宁浔漪都觉得冷。
叶伯煊声音里毫无温度,犹如对待陌生人,犹如他习惯性的对陌生人冷淡的要道一句:“你好。”
他只是在标榜自己的个人修养。
她看到自己嘲讽的一笑,启唇道:
“你做梦呢?难道不怕影响你的前程?提儿子,你有资格吗?你除了当你的将军,你眼里还有我们吗?”
小男孩儿忽然小声怯懦道:“爸、妈,你们别吵了,我不吃了,我不饿。”
……
“哐”地一声,是被吓醒的宁浔漪忽然打横坐起,脚踢落了茶杯的声音。
宁浔漪双手扶额,她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掉了。
不!
不该做梦也是这样的结局!
不该给她这么添堵!
就似验证宁浔漪梦里的指责,叶伯煊确实堪称工作狂。
大年初二这天开始,作战报告会议连番轰炸,他没管过不过年的,手下的参谋做的稍有不好,他就扔给对方材料让人回去“大补”。
叶伯煊穿梭在会议室、办公室、去总参的路上,即便全军区在大礼堂看演出,他也心不在焉地琢磨着正事儿。
碰到文工团的沈梅,叶伯煊也只是客套道:
“恭喜你,听说五一结婚?那人我了解,确实不错。正月十五会去拜访沈爷爷和伯伯,先替我带句过年好。有事儿打电话。”然后匆匆离开。
叶伯煊并不知道,他现在成了别人的假想对象。
至少宁浔漪在发呆时就会重新续上那个“梦。”
她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棚顶,想象着,想象着她和叶伯煊真的结了婚,她要如何当一名妻子;
假想着童童是叶伯煊的儿子,以童童的聪明可人,叶伯煊该有多喜欢;
想着和梦中不一样的结局,联想着叶伯煊会有多疼她、多体贴。
宁浔漪笑了,她只凭想象都觉得很满足。
她挽着叶伯煊、叶伯煊抱着孩子,还重新出现在那个像饭店的地方,让那里的人对她们一家三口投来羡慕嫉妒。
一遍又一遍的景象、镜头,想象的不到位,宁浔漪会推翻重想。
她在“梦里”感受甜蜜,甜蜜过后是空虚、以及加深了执着,迫切的希望能变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