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就会想起那天的大槐树下。
如果……不,没有如果……
直到凌晨,叶伯煊把那张皱巴巴的字条放在了脸上,他才能有所好眠。
……
夏爱国站在院子里,看着叶伯煊那屋的灯终于灭了,叹了口气。
随后又一个叹气声响起,苏美丽略显惆怅的小声道:
“她爹,亲家母把前因后果都和我说了,没隐瞒。她平日里是个啥样的人,你也清楚!可今儿个,说说还哭了。我以为她得向着伯煊说话或者咋地呢。
我说要揍那死寡妇去,揍完送大狱,她还站我这头说是什么要摧残人的精神,肉体打完治治就好,风口浪尖扔进去不解气。
唉!她有这天我是真没想到啊,她掉眼泪说要没这些事儿该多好,欢欢喜喜送夏天为国争光,还有夏天居然没告诉她。”
夏爱国当时坐在门口都听见了,所以他冷哼了一声:
“她是现在觉得闹闹和小碗儿可怜哭的,真当舍不得你闺女呢?给两句好话就找不着北!说宁家和叶家当初好出花儿来,能改变啥?
她要对咱闺女好,闺女能不告诉她?那个刘什么的丫头,她咋就知道甜甜走呢!咱闺女心肠好着呢!”
苏美丽摇了摇头,不劝了。
岁数越大越倔,倔去吧!
嘴犟不搭理女婿,那你大半夜不睡觉的看女婿那屋灯干啥?!
……
叶伯煊本以为他会睡不踏实,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后来睡着了,居然盖着散发夏天味道的被子比安眠药还好使,他以为自己得心神俱乱。这些天属昨晚睡的最好。
他觉得人这种动物挺没心没肺。怎么醒的?小碗儿推醒的。
“爸爸,尿了。”
叶伯煊正在感慨自己的“强大”,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认真地叠着夏天留给他的字条:“尿就尿吧。”嗯?反应过来了。
“尿哪了?”
小碗儿哗一声,大床的褥子上、红格睡裤上。
从此开启了混乱的一天。
“得洗洗!”
“爸爸,我是先刷牙后洗脸!”
“爸爸,你又给我忘擦香香了!”
叶伯煊觉得上次伺候孩子们距离现在很久了,那说明他们该长大了,怎么还是这么麻烦?原来他怎么不觉得?
心,莫名地抽动了一下。
烦乱的情绪瞬间消散,他拧开瓶盖儿:“自己抠点儿抹。”
苏美丽有点儿生气!这是信不着她?那么忙都一手扯一个,不上班啦?!而夏爱国冷眼旁观。
……
“部长!”士官站住敬军礼。
叶伯煊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