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退让也甘之如饴,那是因为爱。
沈霓裳忽然对司夫人的母亲生出好奇。
在这样一个世界,司夫人的母亲算是极为特立独行的一个了。
很多女人也许不能容忍丈夫的其他,也不能接受对方另有他人,但毕竟成婚有了孩子,更多的是选择忍受和接受。
别说这个世界,就算原来那个世界,为了孩子忍让的女人也是大多数。
司夫人的母亲竟然走得那么干脆决绝,实在是少见。
“夫人恨她么?”沈霓裳忍不住问。
司夫人沉默良久,轻轻笑了笑,吐出一字:“恨。”
沈霓裳不说话了。
是恨,但这“恨”的根源,只怕也是因为爱吧。
“这首曲子,莫要让外人知晓。”司夫人淡淡道,也没有说其他。
沈霓裳看了她一眼,只见司夫人阖目而躺,眉宇沉静,沈霓裳轻轻“嗯”了一声。
她不问她,她也不问她,彼此默契信任。
这样的感觉……很好。
两人不再说话,静静并躺着,感受此刻正好的春光。
不远处,两只彩蝶绕着花朵相对盘旋,色彩斑斓的蝶翼不停振动,又是一阵风来,花瓣微微颤动,彩蝶蓦地腾起,待风止,又落在枝头。
沈霓裳看着微微而笑,收回目光,闭上了眼。
一切,美好宛若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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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铺既然已经装潢好,沈霓裳也就给几人都去了信。
待几人回信后,她又去了南门宅子一趟,同容苏合计了一番。
三月十八这日,她带着玉春小翠来到铺子,从后门进去,穆清凌飞商子路并张少寒四人已经在院中喝茶。
四人虽还不熟稔,但毕竟都不是小家子气的男人,场面看着也不冷场。
“你来迟了。”商子路看到她便笑道。
信上约好的是未时中,眼下已经未时末,沈霓裳迟了半个时辰。
沈霓裳早上在司夫人院中,午膳时没想到沈重山来了,她本想告退,谁知沈重山不知哪根筋坏了,竟然摆出一副慈父模样同她说话。
她只能陪着坐了会儿,后来还是司夫人打了圆场,她才得空离开。
在院中等小翠回话,说是沈重山出了府,她才出来。
此际听商子路笑话她,她也不分辩,笑笑就是。
“我们定了二十二开业,霓裳你觉得如何?”穆清起身,让沈霓裳坐他的位置,自己移到旁边坐下。
沈霓裳对此并无所谓,之所以说看日子,也不过是入乡随俗。
她自己是不怎么信这些的。
“你们觉着行就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