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了身后耷拉着脑袋的于光一眼,“小的瞧着凌少爷问罪于管事只怕也是想寻个由头替少爷开脱,并非真正问罪。不过于管事对少爷的行踪倒是记得牢靠,连一月前的事情也记得清楚。”
大将军府的这位大管家算是穆家的老家奴了,自他往上,祖父辈乃至父辈都是穆家的管家。
他这大管家一职便是从他父亲手中接过的。
穆东恒没有说错,他这一支在穆家整个家族中都算是家风清正的。
大管家个性方正,也忠心,对于光这种半路来的管事自然不大喜欢,何况,于光素来为人也有不少令人诟病不齿之处,做事情也爱偷奸耍滑,大管家自然不大看得惯。
但早些年同穆东恒提过两句后没有见效,他也就不再多言。
可今日凌飞虽说是借题发挥,但说的也不是半点都没道理。
一个外院二管事竟然将主子的行踪记得这样清楚,往好了说,是尽忠职守,往不好了说,“窥主”这个罪名也不冤枉。
端看当家的怎么看了。
在大管家眼里,穆清再怎么不争气,也是将军如今唯一的子嗣。
大管家还是忍不住刺了于光一句。
穆东恒“唔”了一声:“行了,你先出去。”
大管家行礼告退,走到门口,穆东恒又吩咐道:“拿我的帖子去端和堂请个大夫去少爷院里看看,你年纪大了不用守,派个顶用的去守着便是。”
大管家恭声应下,退下了。
穆东恒冷冷地看着于光:“把事情好生给我说个清楚!”
“将军放心,小的担保此事出不了差错。”于光赔笑道,“秀姿那奸夫便是吴妈妈的儿子孙东,他们两人都不知道此事同小的有关,这事儿说来也是凑巧来着。将军大可放心。”
“我让你说!”穆东恒抓起早前没有扔出去的玉镇纸猛地砸了过来,于光吓得一闪,玉镇纸带着风声擦过他的耳边“呯”地一声撞到墙上,再落到青砖地面“哗啦”断成三截!
“将军恕罪,小的这就说,这就说。”看出穆东恒盛怒,于光连套近乎的“正信”也不敢自称了,一下子跪在地上,“将军也知道小的同清少爷的奶娘吴妈妈有几分交情,大概吴妈妈走前也同他交待过,不过应当是没说详细,只是说小的原先照料过她,所以孙东同小的偶尔也搭几句话。早前几月,小的发现孙东看上了正院里的秀姿就留了些心。后来……后来——”
于光抬起头,有些不敢说下去。
穆东恒不做声,只冷然看着他。
于光埋下脑袋:“孙东同秀姿好上了,又怕府中规矩,不敢在府里私会。小就给他出主意,让他同秀姿在府外相见。正巧那两回清少爷出门同他交待了,他就约了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