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又是尖锐的一头插了进去,还好的是,也正因为如此,后面的部分没能全部插入肌肉,沈霓裳才能很快的寻到并将其夹住抽出。
铁片是取出了,但沈霓裳还是有些担心,按十号的体温情况看,这败血症肯定是已经开始发作。
“现在这东西取出来了,罗太医可有把握?”沈霓裳敛起笑意,认真看向罗才问。
罗才瞟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哑声道:“取纸笔来。”
这就是有把握的意思了,沈霓裳终于安下心来,走到一边用方才用过的水,洗了下手,白马抬头看了下,见沈霓裳净完手,走了回来,这才又垂下脑袋。
沈霓裳自然察觉到了白马的情绪,露出笑意,摸了下它头顶的鬃毛,白马纹丝不动。
“我去。”二丫道了句,飞快了去了
隔壁马厩一直焦躁不安的黑马此刻也安静下来,摇着尾巴靠近栅栏,伸着脖子去够白马,白马还是有些懒懒地,但精神似乎好了些许,见黑马一个劲儿的朝它抬嘴,它才挪了几步过去,同黑马的脸可有可无的挨了一下,也只挨了一下,它就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脸离沈霓裳的手臂正好只有一寸。
反观黑马,虽然白马只同它蹭了那潦潦草草的一下,它就已经高兴得摇头摆尾不停,四条腿也轻快地在原地换来换去的踏步,好似被妹妹这么一理睬,简直就跟中了大奖一般。
周遭围观的侍卫下仆见得这一幕都笑得不行,无论是情绪内敛高冷,此刻明明还一副懒懒模样却紧紧挨着沈霓裳不肯离开的白马,还是情绪外露丰富,被白马挨了一下将高兴得恨不得在原地跳舞的黑马……这哪儿还是马啊,简直都快成精了!
穆清看着自己的这匹黑马,只觉又聪明又本事还可爱,简直无一处不合心意,越看就越欢喜越得意,觉得自个儿一眼相中简直慧眼识珠,得意之下,他朝后退了一步到凌飞身边,语声愉悦咳了下,低问:“对了,你的那匹赤血呢?”
“很得意?”凌飞斜眼瞥他。
穆清脸上的得意都快装不下了,凌飞哪儿还不知道穆清是过来卖弄的,巴不得有人再夸夸他的马。
穆清也没藏着掖着的意思,闻言只嘻嘻笑。
凌飞斜睨他,勾唇轻声:“跟你一样蠢——有啥好得意的?”
穆清噎住,瞪凌飞,凌飞抱臂挑眉勾唇看他,穆清忽地嘿嘿一笑,压低声音笑道:“我知道了……你保准是在嫉妒!我爹那匹赤血就傻得跟头驴似的。”
其实穆东恒的赤血马虽不如九号十号灵性,但也绝对说不上傻,穆清不过是因为幼时偷偷去逗过几次,那马不肯理他罢了。
至于凌飞的赤血马,也确实不如九号十号更人性化,纵然是凌飞,也不得不承认,在他见过的赤血马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