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太君只睁眼看了一回,将穆清的面目看清后,就将脸挨着穆清的胸口沉沉睡去。
待丫鬟将被褥帐幔齐齐换过,穆清才将余老太君轻轻放回床上,余老太君睡得嘴角流涎水,十分香甜。
安顿好余老太君,一干人悄无声息的退出来。
福慧歉意地看着穆清胸口被余老太君口水弄湿的一大片:“真真对不住——”
“无事。”穆清温和一笑,“是人都有老的时候,也不是什么脏东西,换过就是。”
福慧眼眶湿润地望着几人,不说话,只福身深深一礼。
这么些年,她虽只是一个奴婢,也看得真切。
这些年,也唯有这几人是真心。
不是面上情,也未有贪图之意。
“奴婢已经让人重新送午膳过来,几位主子就在花厅用吧。”福慧道,“石姑爷和妙音小姐的行李都送到东厢了。”
几人颔首。
妙真同司夫人先去花厅,沈霓裳陪穆清去东厢更衣。
进入房间,两人也不需多言。
穆清走进屏风后脱衣,沈霓裳打开箱笼替他将衣物寻出配好,走到屏风前,穆清将伸手出来将衣物接进去。
沈霓裳的视线在穆清肌理匀称光裸手臂上落了落,很快转开视线,继而不知想起了什么,微微低叹一口气,走到旁边桌边坐下等穆清。
不多时,穆清便换了一身新衣行了出来。
鸭壳青的圆领束腰长衫,里头月白的中衣,领口袖口皆是玉色镶边,再配以一条白玉色锈银边的腰带,整个人愈发眉目如画,玉树临风,比早前还要轶丽精致三分。
“好看么?”穆清低头看了看,问沈霓裳。
他极少穿这般浅色的衣裳。
鸭壳青本是男子极常见的衣物颜色,他却一回都没穿过。
沈霓裳眸光一亮,继而抿唇一笑,颔首:“好看。”
穆清旋即露出灿烂笑容,眼神亮晶晶欢喜。
“你也饿了吧,咱们去用膳。”穆清行过去,伸手去扶沈霓裳。
沈霓裳本想说“不用”,一眼望见敞开的大门前方,院落中正有两个说话的仆妇不时用余光瞥着这方,到了唇边的话立时吞了回去,偏首朝穆清嫣然甜蜜地一笑,伸手反握住穆清的掌心,借势站了起来。
沈霓裳不是个爱笑的人。
平素即便是笑,也是微微浅浅。
穆清何曾见过沈霓裳笑得如此明媚妩媚,还是近在咫尺之间,沈霓裳一站起,两人鼻息可闻,鼻端几乎同他的下颌相触碰。
笑颜若花,美目盼兮,四目相对间,更有幽幽馨香扑鼻而来。
不觉心神一荡!
穆清唇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