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疼绷紧得厉害:“你别动,醒过来就好……我,我没哭。”
劝着人,但听在欧阳泽明耳中又哪里不知晓,他便是被沈霓裳那冰珠子似的眼泪给冻醒的,再加上沈霓裳平素声音好听得紧,而此刻,嗓音几乎干涸得都哑了,还有什么不知晓的呢。
欧阳泽明虽是清醒过来,但整个人此际昏沉沉,就动了下手便费尽了全部力气,脑子迷瞪瞪地,同沈霓裳说那几句也是强打起精神,说过了之后就觉得困倦欲睡。
“傻妹子,别哭了啊……哥哥陪着……你啊……”欧阳泽明只觉累及,虽知晓不能睡,但倦意铺天盖地袭来,断断续续说着,眼睛就开始闭上。
沈霓裳的手一直放在他眼皮上,察觉他想睡便着急:“大哥不能睡!”
也顾不得许多,赶紧用手去搓他的脸,见没动静,又去掐他人中。
“别……掐!疼……哥哥的皮……都被……你掐破了……”听出沈霓裳语声中的惊慌,欧阳泽明打起些精神,似乎又笑了笑,也积聚些力气,说话虽还是低低无力却连贯了些,“我不睡……我们说说话,我同你说话。”
沈霓裳只觉一颗心,骤然缩紧,又松开,再悬起,又落下些。
短短须臾间,几起几落,各种滋味简直难言难述。
但总归欧阳泽明清醒过来,也有了清晰的意识,终归还不是最坏的境况。
可是说话……说什么呢?
沈霓裳自认算不上话题终结者,可从来也不是擅长与人闲谈聊天之辈。
这种时候说什么聊什么,倒让她一时为难起来。
什么样的话题能让欧阳泽明打起些精神,她还真不出来。
一时语结。
“大哥——想说什么?”最后,沈霓裳问。
身体冻得已经没什么知觉,但欧阳泽明的清醒让她瞬间又有了莫大的力量支撑下去。
她竭力保持语声自若,不让欧阳泽明发现其他而担心。
“说说你自个儿吧。”欧阳泽明似笑了笑,“随便……什么都好。”
说说自个儿?
“我不知该说什么,大哥想听什么?”半晌,沈霓裳有些无奈道。
她是真不知该怎么说。
她的故事说真,足以写出一本惊世骇俗的剧本,但让她说,她还真不知怎么说。
这一刻,她第一次没有隐瞒的心思。
若是欧阳泽明问,她想,她也许真的会说。
可是欧阳泽明没有问。
低低轻笑了声,欧阳泽明的语声也无奈,叹口气:“算了,还是你问,我来说。”
这个命题对沈霓裳来说显然是容易了许多。
“说说大哥的那块玉佩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