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是他们想出来的了?”刘驽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倒是我自己想的,因为唱歌能壮胆啊,咱们的胆子壮了,士气上来了,敌人自然就害怕了!”
“就这么简单?”遥辇泰问道。
“是啊!”刘驽答道
赤忽歹仍然有些不敢相信,问道:“三王子经常跟我说甚么劳什子‘兵者,诡道也’,我也听不懂。你就说说,你那本红皮书上真的没有教你甚么阴人的鬼道道么?”刘驽道:“不瞒您说,打战的法子倒是讲了些,主要是教人打战就得拼命!”说着他不自觉地摸怀中的《六军镜》书,暖暖地垫在胸口,让他倍感安心。
赤忽歹冷笑道:“嘿嘿,打战要拼命,这个是人就会!”他哼哼了几声,仍认为刘驽没和跟自己说实话。他又在兵士中扫了几眼,一句在心中按捺已久的话,此刻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我派给你的保忽吉和隆泰那两个人,他们怎么不在队伍里,我今天一整日都没看见他们,都跑哪里去了?”
刘驽道:“阿保和阿泰是我最信任的两个人,因此我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他们。”赤忽歹惊奇地问道:“甚么任务?”他话音刚落,后方两里地外耶律氏大军轰隆隆的铁蹄声突然变得急促起来,直如暴风骤雨一般扑来,其中夹杂着兵士的呐喊声,兵器的砸击声,战鼓的雷鸣声。
赤忽歹道:“不好!耶律适鲁肯定是觉得自己的人马越跑越少,要打上一战鼓舞士气了。看敌军的样子,现在就要冲锋了!”他明白此刻耶律适鲁的大军里虽然逃去了许多人,但所剩人马仍然远远多于己方。
刘驽道:“赤大哥,你别担心!对此我们早有准备,阿保和阿泰他两人正是为这一件事儿去了。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加快行军,不要和耶律适鲁的人在此处交战!”他一声令下,各帐兵士随即快马加鞭往前行进。行至半路,刘驽突又下令,大军转而向南行去。
经过这大半日的行军,那些白日里的醉汉陆续都醒过酒来,一个个精神倍长,挥着鞭子在夜空下的草原上策马疾奔,口中竟呜呜地喊出声来,显得十分兴奋。赤忽歹行军打战几十年,哪里见过这般景象——一众兵士们被人咬着尾巴追,竟然都还能乐出声来!
他转头向刘驽问道:“刘英雄,你到底给他们灌了甚么迷魂汤,让他们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刘驽哈哈大笑,道:“赤大哥,我可没有迷魂汤,只有酒,可惜都快喝完了,接下来只能抢敌人的酒喝了!”
赤忽歹嘴角抽了抽,说道:“耶律适鲁那些人恐怕不像你们,他们可没有带酒行军的兴致。”刘驽笑道:“那可真没意思!”他回头看向后方,只见耶律适鲁的大军虽是追得紧,却始终与己方隔着一里多地,想来可能是彼方的兵士连晚饭都没吃过,士气颇为低落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