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学籍证明,也都没了!
陈天宇……一切与身份相关的东西,都没了。
陈天宇这个人,就像消失了一样,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全都没有了。
整个人都干干净净的从这个房子里脱身了。
直觉是女人最好的朋友。
方舟心中有一千多种直觉,都在向她指向一件事情,可她就是不想知道,神经质的捂着耳朵不想知道。
她爬起来,像想要甩掉什么东西一样,冲出房门跑到郝洋家门口。
郝洋,现在她想到的,只有郝洋了。
她想让郝洋给陈天宇打电话,去听听陈天宇的声音,去证明陈天宇并没有离开自己。
为什么要找郝洋呢,自己又不是没有手机……
——可她不敢自己打。
不敢看到电话不被接听的景象,不敢听到女解说员那机械般的礼貌嗓音……
也只能让别人了。
她想听到陈天宇先委屈巴巴的问自己为什么,然后再正气凛然的警告自己别再浪费他时间;或是他满是嫌弃的对自己说“方舟你能不能别再整天瞎想了,老子都快受不了你了”;再或是直接扯着嗓子对郝洋大骂一番,让他学成熟一点,不要再与自己玩这种幼稚的把戏了!
或是……
“开门,开开门!”方舟着魔一般的按着门铃,在里面迟迟没有动静后,方舟干脆拍这门大嗓子喊了起来,
“郝洋,开门啊,开开门啊”
语气里带着她察觉不到的哭腔。
终于,身穿睡袍,捂嘴打着呵欠的郝洋睡眼朦胧的出现在了方舟的面前。
“卧槽,你怎么哭了!”
郝洋张着嘴巴把只穿了一件真丝睡裙、光着脚的方舟拉进了屋子里,赶忙着找纸巾给她擦脸。
方舟木知木觉的摸脸,冰凉的一大片全是眼泪。
——自己居然哭了。居然给吓哭了。
方舟想笑,笑她自己是个胆小鬼,可却笑不出来。
她抽着鼻子,抹着泪水,磕磕绊绊的告诉了郝洋自己的心思,郝洋听了也皱起了眉头。
走进屋子找到了手机,要给陈天宇打电话。
郝洋手机开了扩音,方舟在一旁静静的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手指不知不觉的又紧紧的绞在了一起。
电话响了好多遍,熟悉的嗓音再次响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emmm,稍后……”
郝洋按掉的拨号键,把手机放到了一边,“他不接。”
“现在才六点十五,天宇他,可能在睡觉”方舟闭上眼睛,努力的为陈天宇不接电话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