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场确实十分威严庄重的模样。
她一边揣度对方身份。一边心飘到了九霄云外。
“你口音不像是大屋刘的。”半晌过后,男子问道。
鲁万苗一听,心里酸涩难言,她想到口袋里那封家书,眼泪簌簌的直流:“我是南河省的人。”
“哦?南河省哪儿?”
“焦市。”
“怪不得,原来是老乡呀。”
鲁万苗顿时心里一跳,抬起头的脸上也浮现两抹光彩,她露出了一个惊喜交织的神情问道:“您也是焦作人?”
男子呵呵笑起来,伸手打理起袖口的褶皱,他这幅派头让鲁万苗有些自惭形秽:“不是,我是州郑市的。”
“那也是老乡了!”鲁万苗急匆匆的说。
男子笑了笑。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顿那旮旯哭个不停?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还有伤心事?”
鲁万苗手一紧,方才那瞬,她几乎遏制不住的惊恐。只是眼下两人走进了后院,她再也没机会回去还东西了。她心里惊慌失措。又忍不住想,不如就找个有河的地方扔了就是!谁会知道?
对了!不会有人知道!
她勉强露出笑容说:“我是知青,我想我妈了。”
“人之常情。”中年男子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眼神骤然柔和下来。他伸手,似乎想拍拍鲁万苗的头。又突然收回去。他说:“你家里人一定也很想你。所以不用哭了。总是会有回去的机会。”
鲁万苗摇了摇头,脸色苍白的说:“我听说,现在很多知青都在打听,还说今年年尾又有一批知青过来。”她想回去,但那几乎是个不可能实现的奢望了。
男子边走,目光往远处看:“我也有个妹妹,不过在我六岁的时候。我们就分散了。”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又很有磁性。这种声音有种吸引力,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探听下去,鲁万苗也不例外,她往前跑了两步,连忙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再也没见着她人了。”男子摇了摇头。目光却变得有些悲伤起来。放在口袋边的手指忍不住从裤里顺出一根烟,点在嘴边。两人望着清澈的泛起波澜的湖面。和疯长的芦苇。
鲁万苗说:“那您妹妹应该还记得你吧”
想到面前这人竟然有这样的遭遇,她忍不住心里泛起一丝同情。
“不会记得了。”
男子摇了摇头:“那时候她才没生出多久,我母亲便在路上产下了妹妹。”
说完,两人竟然都沉默下来。
“行,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男子礼貌的说完这句话,就顺着铁门出去了
过了没多久,远处又传来砰砰的声音,是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