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道:“大人心中,若还记挂着属下,属下死而无憾。”
两人随即没了声音,不久,又是一阵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听到两人离去,傅嫤汐大大的呼了一口气,这才缓过神来。此时她才发现墨竽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蹲在了她的身后。
“墨清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傅嫤汐小声问道。
“有一阵子了。听到这边有动静,为了不惊动他们,便没有出声。”墨竽说道。
“你都听到了?”傅嫤汐问道。
“是。”墨竽点头。“似乎是南越国的探子,在京城潜伏了二十年。”
“二十年,太可怕了。什么样的暗探,能在一个地方一潜就是二十年。又是一个女人,说不定都已成亲生子了,可却仍然对故国忠心不二。”傅嫤汐说道。
“小姐想要知道吗?”墨竽问道。
“算了吧,这种事情不是我能管得了的。现在府里还有一个摸不着底细的人呢。何况既然是潜伏如此深的探子,一定很难查到什么,谁知又有什么危险呢。”傅嫤汐道。
“是。”墨竽应道:“小姐,我已经看到了出口,咱们走吧。”
“嗯。”傅嫤汐依言跟上墨竽的脚步。虽然她嘴上不在意,可心里却留了一个心眼。
听刚才两人话中的意思,这个南越国的探子下一步一定会有什么计划要进行,却不知这样的计划又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是否会危及到定北侯府。
刚走出假山,转过两棵树,便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从暗处走了出来。
“什么人!”墨竽立刻挡在傅嫤汐身前,随即冷声问道。
那人却不答话,只是继续往这边走着,像是个喝醉了酒的醉鬼。
等他走到了月光照影的明处,傅嫤汐仔细一看,竟然是平南侯世子韩征。
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傅嫤汐便上前施礼说道:“小女见过韩世子。”可看韩征一脸失魂落魄,身上也没有酒气,似乎很是颓废。
傅嫤汐有过了解,这韩征终日里就喜欢与花草虫鱼为伴,在世人眼中这是不思进取,但傅嫤汐觉得未尝不是一种惬意的生活。
再见韩征面无表情的走过来,额头上大汗淋漓,似乎是病了,傅嫤汐便问道:“韩世子可还安好?”
韩征听到傅嫤汐的声音,好像才大梦初醒一般,扭头朝向傅嫤汐,可双眼却无神的望向别处:“原来是傅小姐,有礼了。我没事。”
韩征像是在背书似的,语气生硬地说完,便又直挺挺地走远了。
“他?他这是怎么了?”墨竽被这景象弄得心中有些悚然。“莫不是撞见鬼了?”
傅嫤汐本来也在仔细思索着韩征为什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