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巧晚给自己买的?可这布料看起来价值不菲啊,巧晚哪来的这么多钱?
心里做了一番斗争以后,张纯祯决定先穿着这个晚礼服出去,拿了自己的衣服再换上。
费力地将晚礼服套在身上后,张纯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身黑色法兰绒修身及地的背心式礼裙,开衩直到大腿处,背部是半透明的香云纱,深V领边镶钻,一眼看不穿的缠绵,她仿佛第一次偷穿母亲的高跟鞋那般,心中觉得刺激又满足。
于是她不由自主地拿起储物柜里的胭脂、唇膏,画了一个淡妆,高贵不失清悠。
她抬手时看到了手腕处哥哥送的手链,心里一阵暖流,她还将昨晚老乞丐送的扳指串了上去,佛手吊坠和它配在一起毫无违和感,出奇地合适。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欣赏了好久,叹了口气,心里十分的喜欢,但还是决定出去把衣服还给它的主人。
她赤着脚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竟然发现阳台上站着一个男人!
这本应该是大叫的情况,可是在张纯祯看向他的侧脸时,却发现自己挪不开眼了。他嘴唇紧抿,神色落寞地看着海,就算身上的西装再奢华,皮鞋一丝灰层也不染,头发整理得多么一丝不苟,都无法掩饰住他眼中的空洞,他所在之处好像自成了一个天地,隔绝了所有的光和温度,还有她。
他在看什么,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难过,张纯祯心想,无意识地朝他走近了一步,不想却惊动了他。
他回过头来,看到张纯祯后,眼里的落寞瞬间被弱不可视的震惊取代,她的眼神,莫名的温暖,让他迫切地想要靠近,但是他更想逃避,好像再靠近一步就会被她看穿一切。
但是下一秒,戏谑的表情就出现在他的面庞,他以一个打量地眼神看向她,但他眼里仍有掩饰不住地赞叹,她眉眼透露着青涩却略带孤傲,半湿的头发轻贴着脸颊,轻削的肩搭着轻薄的礼服,颈项和背脊在头发和纱间若隐若现,她的身段,苗条中起伏着一份丰润。
张纯祯这才看清他的样貌,心里竟然又不争气好像漏掉了一拍,呆呆地看向他,就算那份落寞闪瞬即逝,她仍可以感受到他那透骨的悲伤,从他捉摸不透的眼神里,从他高挺的鼻梁里,从他微笑的嘴唇里。
他好像窗外大浪中一撮海水,就算波涛不断,拼命挣扎,也终会消失在下一个浪潮中,张纯祯很想捉住那撮海水,想捧在手心里,想……
“砰”地一声,房门被打开,将张纯祯惊醒,她连忙看向门外,进来了一个年轻男人,长相倒没什么出奇,就是浑身穿金戴银的十分俗气。
他怀里搂着两个金发且浓妆艳抹的外国妞,穿着暴露。公子哥嘴里抽着烟,抽完了还不忘往旁边的美女脸上啄一口,接着冲房里喊着:
“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