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的,”裘德解释,“跟我来。”
两人沿着中央大道一路往下,越走,道路越脏,地面挥洒着大片颜色不明的液体,像是一团衣服上弄脏的污渍,周围的行人渐少,裘德指着远处一条桥说:“过了那里就是下町区了。”
他有些迟疑:“文刀袖说他住那里吗?”
夜鹰说:“等下,他来接我们。”
她掏出光脑,在出发前她已经事先联系过文刀袖,后者说十五分后见面。
夜鹰看了下,现在是六点十五,还有五分钟。
两个人站在桥口,默默望着对面的下町区,不时有人经过桥,注意到他们后会瞥过来视线,但那些目光绝大数都不是很友好,一个穿着破烂的女人直勾勾盯着裘德,末了,对夜鹰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们两个准备就这幅打扮进下町区?”
冷不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夜鹰扭头:“文刀袖?”
文刀袖敲了下她的额头:“是文前辈。”
夜鹰偏头躲过,后退两步,文刀袖站在他们身后,他穿着一身不起眼的黑色长衫,不仔细看的话几乎要融入夜色中,冲两人挑眉:“拿着。”
他递过来两套长斗篷,夜鹰问:“要穿?”
“不然我给你做什么?”文刀袖挑眉,“走吧。”
他带头在前,夜鹰和裘德连忙跟上,三人迅速过桥,文刀袖转头,指着一条小路简短对两人道:“走这里。”
说罢,他径直走了过去,小路遮蔽在几间建筑内,十分隐蔽,夜鹰和裘德对视一眼,问他:“不走大路吗?”
文刀袖头也不回:“我喜欢。”
他们只好跟过去,夜鹰注意到文刀袖的步伐很快,而且专挑一些隐秘的小路走,一路上他们都没看到什么行人,就算遇到了,文刀袖也带着他们飞快避开。
他带着两人七柺八走,足足走了大约七八分钟,来到一栋小屋前,才道:“到了。”
夜鹰看了眼墙,白色的墙壁上有一些浅红色的印记,像是曾经有人写过什么东西,她眯起眼,细细分辨:“去……”
去死。
夜鹰一怔。
即使字迹已模糊不堪,但她没有认错,那确实是“去死”两个字。
正怔忡着,冷不丁视线里多出一个人——文刀袖站在她面前:“不进去?”
不知是巧合吗,他的肩膀刚好挡住了那面墙,夜鹰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好。”
三人走进小屋,与它脏兮兮的外表不同,内部装潢很整洁温馨——地上铺着柔软的手织毛毯,破败的墙壁用一些贴纸盖住缝隙,文刀袖一进屋,就脱掉外面的黑色长衫,示意两人道:“过来。”
“阿袖,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