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着实气到了,说话自然没什么好态度。
阮夏安闻言讪讪一笑,难得哑了火。
“真是胡闹。”阮母此时也是难得皱起了眉,但很快又把目光转到了和阮夏安一起进来的沈苏顾身上,表情瞬间和善多了,笑着问好:“是小顾吧?好久没见,都长这么大了。”
沈苏顾也是客气的叫了一声伯母好。
“这次多谢你把夏天送回来了。”阮母一副慈祥的长辈模样,看的阮夏安直撇嘴,但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是,一直跟在阮父阮母身旁没说话的聂航见到此幕,深深的皱起了眉。
他看着和沈苏顾站得很近的阮夏安,又扫了一眼对沈苏顾各种和蔼可亲的阮母和一看到沈苏顾就缓了神色的阮父,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警铃大作。
沈苏顾他当然也是听说过的,和阮家势均力敌且死对头的沈家独子,不折不扣的富贵二代,和他这种后天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但奇怪的是,阮家上下不是都不待见沈家吗?
他就不止一次听到阮父阮母数落沈苏顾,说沈家那小子怎么样怎么样又怎么样了,更是知道阮夏安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人就是沈苏顾。
当然,虽然现在自己才是阮夏安最讨厌的人了,但这也不应该影响阮夏安和沈苏顾之间的敌对关系啊?
可现在看来,阮家上下对沈苏顾哪还有半点敌对,这都快亲如一家人了吧?
这还真是见了鬼了。
聂航心中疑惑,却知道现在不是打听这个的时候,只得强行摁下疑问,但心头的危机感却怎么也去不掉。
不行,回头得好好打听一下沈苏顾和阮家是怎么回事,尤其是阮夏安,怎么现在和他走得那么近了。
聂航心头暗暗有了主意,面上却是半点不显,在阮父阮母面前继续扮演着体贴暖心的大哥哥形象,对着夏天说:“夏天你没事就好,之前也没拦住你,吓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阮夏安笑容一敛:“哦。”
聂航:“……”
你这样我真的很难接话。
聂航有点尴尬,虽然在阮夏安这里天天碰壁,但他仍然适应不了,只觉得恼火不已,偏偏还不能表现出来,差点没把自己气死。
阮夏安才懒得看他要笑不笑的倒霉样,晦气的很,直接转头去问明明是自己的办公室,却一直在装壁画的倪医生:“倪医生,我想了解一下我的病情。”
倪医生本来看豪门恩怨看的正带劲儿呢,乍听到自己被点名,还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一如既往的高冷模样,微微一点头,问:“这段时间可有感觉到难受?就胸口疼,气闷,呼吸短促,呼吸困难什么的。”
阮夏安认真回想了一下,如实说:“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