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欲哭无泪——那儿啥旧衣服也没啦。
这时来了一对做贼的。
如果不是做贼的,为啥他俩偷偷摸摸似的?
看来是偷爱情的。
但他是有名的老小偷了,一辈子就研究偷偷偷了,对偷爱情却看不懂,想不通,悟不透。
他俩到底怎么偷,偷了啥?他偷了她的丈夫的爱情?她偷了他的妻子的那份?
他一辈子没交过女朋友,没相过亲,没结过婚,没谈论过女性,终生专心致志于鼠摸狗偷了,不懂爱情。
“你给我买的呢子上衣真暖和!”
“嘘,别让人听到,要不人家笑话我倒贴。”
四驴常年不在家,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但听那俩人吃蜜似的声音,他就开始打算了:我也改试试,请人说个媒,相个亲,娶个媳妇了——还是算了吧,彩礼钱我也拿不起啊!钱?没钱也不能偷了,我已经发下毒誓,这辈子不会再偷别人一分钱了。不过tōuqíng,是不是可以尝试尝试?
如果我穿上一身男影星的西装革履,去个富人区找个有缝的鸡蛋叮上一叮,没准能娶个亿万富婆回家呢。到时候陈二狗,你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还时时嘲笑我不?狗眼哪有驴眼眼界宽,看我四驴笑傲大地的日子要来啦!——可是,西装?我现在连西南装也没有啊,只穿了一身人皮啊!不行,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他们tōuqíng狼藉的,不是好人,就是好人的敌人,我要接收他们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