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绣广袖宽袍,头束玉冠,鬓侧冠带如雪,高洁如菊,似胸有成竹。
唐棋见两人之间气氛诡异,找了一个借口就离开了。
“你们宋家到底想做什么?我说过了,宋家就是宋家,跟楚家没有半点关系,你们不必再来试探我!”楚云暖恼怒极了,她抓到的人中就有好几个是来自叶良城,经夏华审问,那首要命的打油诗就是从宋家那里传过来的。南堂四大世家中楚云暖最不愿意动的就是宋家,不仅仅是因为儿时传道受业之恩,更多的原因是动宋家太麻烦,文人的笔杆子厉害得很,三言两语就能让你遗臭万年。可她的意思宋家人就跟不知道,三番两次在她背后动手动脚。
宋昉折下一支海棠,红艳艳的海棠就像在他白玉似的指尖绽放一样,他纠正道,“不是宋家,而是宋茜雪。”
楚云暖:“……”
“宋茜雪在背后动手脚,你不是早就知道。”
这下子楚云暖更没有话说了,她原本是想借题发挥的,可宋昉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大大方方的点出了背后之人,这让楚云暖有一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师兄这话可真有意思,宋茜雪就不是宋家人?她受你宋家上下宠爱,你这么说就不怕老先生打死你。”
宋昉素来高洁,楚云暖就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这种类似讥讽的表情,“你可还记得答应我的事?”
当日宋昉收云扬为入室弟子,她应允宋昉保宋氏血脉不绝,这件事她当然记得。“我自然记得,师兄你是知道我的,决不食言。”
宋昉往前踱了几步,衣袂翩翩,语气有些沉重,“太子遇刺前曾要叶良城圣贤书院为他所用,我当日匆匆离去,在半路遇上风雨,耽搁了数十日,再回到家中时,宋家少主竟由大哥变成了宋茜雪。”
宋家长辈已渐渐不管事,沉迷于学术研究中,宋家的少主其实就等于家主。
楚云暖沉默的听着,略做思量,且不说宋茜雪受宋家上下宠爱,就说她智近乎妖,足够有资格成为宋家少主,再说世家向来只重嫡庶,不重男女,所以宋昉如此怪异绝不是因为宋茜雪是女子的缘故,绝对有其他更深沉的原因。可惜她对宋家不太了解,勉强思索,也想不到任何让宋昉如此沉重严肃的因由。
“宋家天下清流之首,名下圣贤书院出了无数肱骨之臣,遍布整个朝堂。宋家人可以考科举,但不可以入朝为官,不可以插手朝堂之事,这是祖训。我回到家中后,发现宋家上下气氛诡异,多次查探却意外知晓,宋茜雪控制了整个宋家,她从小长于宋家,我知晓她野心勃勃,却不知道她心狠如斯,居然拿祖父的性命要挟。”
楚云暖顿时大惊失色,乌蒙城初见宋茜雪时,那分明是个冰雪剔透的玲珑妙人儿,宋家最重纲常伦理,她怎么也不可能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