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愈眸子里温柔着,可心底叹了口气。
这也是她不准他进卧室、上他床的缘故之一,一晚上能被她缠得要命,早晨也经常没办法起早去公司,无数次缺席早会。
“伍叔该走了。”他再次试图唤醒她。
夜千宠非但不乐意,非但是一条腿,这回半个身子都挂到他身上了。
这也倒好,寒愈只消略微翻个身,把她放平到床上,手臂正好能抽回来,他也能走了。
可是他仔细的翻过身时,也将她压在了身下,一条手臂还没抽回,另一手撑在她身侧,距离近到呼吸可闻。
属于女孩淡淡的馨香,一下一下的拂过鼻尖,似乎连神经都被迷惑住,凌晨还不够清醒的头脑一热,那双薄唇忽而压了下去。
寒愈大概第一次知道为什么那个词叫鬼使神差。
待他有所反应,已然攫了她柔软的唇瓣,侧过脸,鼻尖相互擦过,低垂的眸眼映着她的睡颜,竟只想更深采撷她馨甜的味道。
那一秒,他才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一向沉稳如斯,此刻他能清晰听到自己胸前剧烈的鼓噪,这不同于她小时候对她的亲吻。
寒愈逼着自己离开她的唇,重重的呼吸被压抑着,薄唇流连往上至额头,才像以前那样落在她额间。
“席澈……”
安安静静的卧室,她依旧蹙着眉心,这样咕哝了一句。
寒愈听清时,脸色一沉,低垂的眸子暗了下去,退开一丝距离看着她。
被他打搅的夜千宠梦都不安稳了,又梦见了匡娇刚死的那几天,席澈总是想杀了她似的表情,她无数次道歉,时刻不离的盯着席澈怕他想不开。
这会儿,她刚喊完,也就迷糊的醒了。
朦胧的视线里映着一张脸,等她看清,眉心松了一些,“伍叔?”
可男人一言不发,只是那么盯着她,五官透着一丝丝的冷峻。
“怎,怎么了?”她能感觉到。
惺忪间,她下意识的抿了抿唇,总觉得,刚刚好像发生过什么?
然后实现落在了伍叔吻过她的嘴唇上,她唇瓣上几乎还能寻到属于他的凉薄,不会错了。
“去哪里?”他刚要动身,夜千宠忽然伸手。
这次是环住了他的腰身,看到他投下来的视线,她差点松开,可又鼓着勇气抱得更紧了,“许你先偷亲我,还不许我抱了?”
说完这话,她都看到伍叔耳朵尖发红,但脸色还是很僵硬。
只当他是欲盖弥彰!
而且,她同意席澈拉老太太当盾牌一事,伍叔说不定哪天找她问罪,她先下手为强,讨好了他才万安。
可她还没动作,就听到伍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