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透,他站立起身,任凭容娇芸牵着离开。
在他们走后,侍卫即刻向前把已然昏死过去的人给抬起,坐着车驾冲着皇宫疾驰而去。
容娇芸晓得这回惹上劳烦了,一回去便要芳姑姑备了车驾,带着大蠢货去了胶东王府。
此刻,胶东亲王妃方才从床榻之上起来,睡眼惺忪的搓了搓眉头。
当容娇芸声响落下,房屋中死一般的安谧。
她埋首,心中突突直跳,垂在身侧的手掌攫了攫裙摆,手心有些个她晓得胶东亲王妃一定会护着大蠢货,可大蠢货是由于她才打了二殿下,胶东亲王妃一定会不喜她,兴许往后皆都不会要大蠢货过去找寻她了……
容娇芸心中一阵黯然,出自本能的转脸望向身侧犹不晓得骇怕的人。
这一眼恰好撞入了大蠢货漆黑干净的眼睛中,她的心中这一刻忽然漏了半拍。
“凌琛,你父王在书厅,你过去问一下他,过会儿要不要过来一块用午餐?”
宇文琛站着没动,眼一向瞧着容娇芸。
容娇芸硬着头皮,轻声张口:“凌琛,你先去找寻王上罢,我在这儿等着你。”
宇文琛至此才点头,低声道:“好。”
待到宇文琛的人影儿消失在门儿边,容娇芸收回目光,身体逐渐绷紧,她晓得胶东亲王妃是故意支开大蠢货的。
“婉妃是个记仇的,现而今皇帝陛下膝下唯有两位皇子,二殿下深的陛下喜爱,凌琛把他打了,恐怕不好脱身。”
容娇芸心中一沉,垂在身侧的手掌攥成拳:“便是亲王妃亦不可以护住他么?”
胶东亲王妃凤睛落到容娇芸身体上,拨动着手腕儿上的羊脂玉镯,漫不经心道:“倘若不要脸一点,他我还是能护住的,仅是你……”
她的目光逐渐锐利:“婉妃会查清所有来龙去脉,我可以要圣上不处罚凌琛,可婉妃怀恨在心,你容家恐怕不好过,我担忧最终你还是会牵累凌琛。”
容娇芸垂下头,“嫡妃可有法子帮娇芸一把?”
胶东亲王妃瞧着她好片刻,才慢慢出音儿:“你随我入宫一趟,这件子事儿你全然扛下,要婉妃出了这口气儿儿。”
容娇芸心中嗝噔一下,骤然抬眼,对上胶东亲王妃眼中的冷然,仿若一碰冷水泼下。
她倘若入宫便是死路一条了,胶东亲王妃这是要把她推出去一了百啦?
容娇芸是傍晚时给抬回清凉斋的。
她的意识浮浮沉沉,倥偬间亦只记的鼻翼那缕熟稔浓稠的血膻味儿,屁股的位置仿若像给人剥了一层皮一般,火烫烫的痛。
“娘子!这是如何回事儿?咋会搞成这般!”
“快,快抬到中边去,当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