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娇芸面色有些个个古怪,抬眼望向绿莓“姑姑要你去了三鲜酒馆……”
绿莓的手掌一抖,一把跪到地下,声响带着惶张“婢女杀千刀,求小姊恕罪!”
容娇芸瞧着那一只只雪白鲜嫩的虾肉,心中隐约了然。
仿若沉静的心湖投下一粒小石子,泛起了阵阵的起伏。
“是汪世子遣人送来的。”绿莓轻声张口“婢女原本不收的,可那人说这是汪世子亲自去买的,即便着小姊下学回来的光景,能吃上热腾腾的饭食。”
容娇芸心中蛰了下,攫着笔的手掌收紧,一整个儿人有些个个失神。
一滴墨汁沿着笔尖滑落,在雪白的宣纸上晕开了一块痕迹,她却浑然不觉。
“小姊,你倘若不喜爱,婢女,婢女这便把这些个许取出去丢了。”
绿莓心中惶乱,紧忙站立起身,伸掌把碟子从新放回食匣中。
“既然送来啦,便留下罢。”容娇芸淡微微的张口,把笔搁下,“晚餐便不用预备了。”
绿莓楞了下,紧忙应音。
容娇芸拿起筷子,夹了一只饺子喂到口中,还是温热的,口感恰好。
“给我搞杯香茶来。”
“好,”绿莓紧忙转头来至桌儿前。
“小姊,这香茶是凉的,婢女去从新换上。”
她讲完,便拿着香茶炉向外步去。
元帅府正门儿边,车驾停下。
付莞尔在丫环的搀抚下,走下。
“小姊,出事儿了,二太爷要你即刻去书厅!”
她方才跨过门儿槛,便有小厮匆匆的上来禀报。
付莞尔心中嗝噔一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来至书厅门儿边,她敲了两下门儿。
“进来。”
从中边传来低沉的声响。
付莞尔挥退了丫环,推门儿走入,带上了门儿。
“父亲,你这样心急找寻女儿所为何事儿?”
付莞尔走进去寻了个位置坐下。
付二太爷瞧了她一眼,沉音问“你跟太保现而今处的如何?”
付莞尔拨动着手腕儿上的羊脂玉手镯,美睛微抬,娇嗔道“父亲,你这话是何意?倘若给人听着了,可不好想。”
顿了一下,她脑中浮现那面上带着面具,瞧不清真容,可满身黑色龙袍,不怒自威,睥睨天下的汪者之气儿,却是要人心中敬畏的。
付二太爷眉角蹙起,神态凝重。
付莞尔楞了下,细细端详着父亲的神态,再瞧一侧不讲话的大爷。
“父亲,是否是出了啥事儿?”
付二太爷叹了口气儿儿,把一封信递去“你自个儿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