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都第二回了,亦便凌琛这孩儿蠢,把这丫环当宝!”
虢姑姑晓得主人这脾性,只可以沿着:“圣上这年岁亦不小了,这丫环倘若可以为皇家开枝儿散叶,亦算是一大功臣了。”
陈金凤眼中一动,抿了抿嘴儿:“要你找寻的人可有找寻到?”
虢姑姑楞了下,“主子这还是计划打算再塞个人进去?依奴才瞧,现而今圣上对那丫环正上心非常,只怕便是再找寻个像的,亦插不进去。”
虢姑姑倒且是忘记了这事儿,不由的眉角拧紧。
“淮南汪世子跟翁主现而今皆都在这儿,陛下却是迟迟没给他们一个答复,只怕他们会心中另有想法。”
“我亦是担忧这,”陈金凤眉目间带着愁绪:“现而今凌琛这皇位坐的并不安稳,淮南汪世子是带兵进城的,那淮南汪是存有造反的心,倘若凌琛肯聘娶袖枝儿为皇贵妃,两家结为姻亲,往后他们生下的孩儿可以立为太子,这般可以要淮南汪暂且安分下来,可凌琛那孩儿……”
虢姑姑紧忙安慰道:“陛下能坐到今日这名置,他心中应当自有方寸,主子不必担忧。”
“咋可以不担忧?我便这样一个孩儿,倘若我连他的护不住,那人大约地底下亦会怨我了。”
陈金凤眉目间带着自嘲,低低的道:“自古红颜祸水,凌琛是个痴情的,我便怕他一根筋究竟,当初他跟鲍家那丫环成婚,四年的光景,他居然还守身如玉,一个汉子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姑姑,你可曾听过这世上还有这般的男人?”
虢姑姑瞧着脸前满身金贵的女人,非常想说这世上有,先前的王上……
可她究竟还是没讲出口,事儿已至此,再提这些个许已然没啥意义了。
“他曾经对我讲过,要为我守身如玉,”陈金凤不晓得寻思到啥,一笑,可眼中尽是悲凉,“倘若当初他没离府,一向守在我身侧,兴许我们能白头偕老。”
“仅是他自始至终不乐意为我反抗他的兄长,大约我们在一块,最终相守亦难,实际上这般是顶好的结果。”
“主子,”虢姑姑紧忙取出手帕给她擦了一下眼:“陛下迟早会体谅主子的一片苦心。”
陈金凤摇了一下头,“我不须要他体谅,我只须要保住我儿子的江山,他喜爱那丫环,便要他留着,可后宫不可以唯有一个女人。”
虢姑姑紧忙应声:“这件子事儿奴才会尽快办妥。”
陈金凤坐了好片刻,才站立起身往中边走。
夜色漫延,像一只困兽趔趄挣扎,当终究挣破牢笼,整个天际明亮起。
容娇芸眼皮子搭了搭,翻了个身,把头埋进给子中,鼻间嗅到了一缕奇异的味儿,这味儿熟稔又陌生,要她脑中浮现了一场旖旎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