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梨点点头:“婢子明白。”
容娇芸抬眼瞧了她一眼,拽过她的手掌:“还没几天了,等这雨停下了,我陪着你去置办点东西。”
翠梨摇了一下头:“姑姑说,紫禁城中已然皆都备好啦,礼单亦皆都送来啦。”
容娇芸非常坚持:“他们是他们的,我送我的,我们往后这般的日子亦不多了。”
翠梨顿了下,随后点点头。
容娇芸拍了一下她的手掌:“时辰不早了,你去歇着罢。”
翠梨嗯了下,站立起身来。
仅是走了几步,她停下,转头讲道:“上回小姊说丁贰没死?”
容娇芸瞧着她,没讲话。
“婢子斗胆求小姊,要绿莓见见丁贰罢,她亦是跟随着婢子一块侍奉了小姊这几年的,婢子瞧不的她过的不好。”
容娇芸缄默了片刻,微微点头。
“多谢小姊。”
第二日正午之际,天空还是灰蒙蒙的,下着雨。
急促的步伐声杂乱无章的传来。
“大人,不好啦——”
丁陆此刻正陪着着兰纤,摸着那平坦的肚儿。
听着这音,他面上少有的柔色消失,阴着脸子抬眼。
“何事儿?”
管事瞧了眼这房屋中的人,没张口。
丁陆站立起身来,抬腿走出。
管事跟随在背后。
廊檐下,冷风拂面,雨丝沿着风飘浮进。
他的衣裳上头发上非常快粘上了小雨滴,可他却浑然不觉,径直问:“究竟咋回事儿?”
管事紧忙把债主登门儿要银钱的事儿讲了。
丁陆面色有些个个不好,他早便忘记了这一茬,皆都多长时间的事儿了,没寻思到这些个许铜臭的商人还记的。
“他们说,大人倘若不还银钱,他们便告到圣上那中,要圣上给评评理!”
丁陆的面色更是加难瞧了。
倘若过去,他压根不在意,可现而今他恰是敏感时期。
他正求圣上给他恢复原职,倘若这件子事儿给某些个不要有用心的人放大……
“大人,现而今可咋办?”
“家中还有多少银钱?”
“还有一百五十两,仅是大人现而今俸禄减了,仆人们下个月还的发工钱,还有府中的开销用度,兰纤娘子方才怀上孩儿,亦是一笔开销。”
丁陆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削唇抿成为一根直线。
“要他们再宽限一些个日子,等我筹到银钱再说。”
“哎,奴才讲了,可这些个许人一口咬定大人有银钱,他们说夫人先前瞧上了一名画师,一出手便是五千两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