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心惊,床帷上也发出簌簌的声响,好似是越文澜趔趄挣扎着想到来。
上官莞莞想向前帮忙,可此时一直坐在床帷边的少年却忽然脱下了龙纹靴,爬上了床帷,揭开纱帐,抚起越文澜,要她倚靠在他瘦削的肩头上。
上官莞莞有些失神,此时也才看清晰这少年的样子,这应当就是越文澜的儿子,当朝的皇九子,只是他看起来却不似传闻中唯有十岁,倒像十二三岁,乌发金冠,唇红齿白,长的俊俏阴柔,可是眉目间却还隐匿着二分坚韧内敛,可眼光却是又带着倨傲不羁的狂放邪气,要人感觉非常矛盾,也非常不舒爽。
此时,皇九子也抬眼瞧她,视线冰寒儿幽沉,好像在警告她。
上官莞莞柳眉微动,直至越文澜虚弱的呼唤声扯回了她的冥思时,才豁然发觉床帷上的女人消瘦的几近可以用瘦骨嶙峋来描述。
越文澜眼眶深陷,颧骨突出,鬓发绫乱,唇瓣泛紫,可是,即使是这样,却仍旧可以从这幅线条轮廓中瞧出当初的美艳跟倾城。
越文澜瞧着上官莞莞刹那惊异的眼光,吃力的扯动嘴角,好像想对她笑,可是终究没成功,她吃力的道:
“小莞,姐姐…如今的模样是否是非常难堪?”
上官莞莞瞧着越文澜的样子,终究明白皇九子为何用那类眼光瞧着她,那应当是为人子女想保护自己娘亲而对她发出的警告。
上官莞莞瞧了一眼仍然视线森寒的皇九子,却露出淡微微了笑容,她向前攥住越文澜只余下皮包骨头的手,道:
“姐姐跟先前一般美……”
皇九子眉目动了一下,随即就把眼光从上官莞莞身上挪开,而是纹丝不动的凝望着自个怀抱中的母后。
越文澜听见上官莞莞的称赞,终究露出了笑容,可随即就忽然反攥住了上官莞莞的手,那模样和适才的面如死灰全然不同,且似乞求的凝望她,不,应当是乞求,悲戚的乞求。
上官莞莞不晓得越文澜想干嘛,可是直觉她有啥事儿要跟自己说,便道:
“姐姐要小莞干嘛么?”
越文澜深陷的眼圈中淌下了澄澈的泪水,她慢慢的点了下头,张了张嘴儿,却没发出声响,兴许,她自己亦是不晓得应当怎样说,可随即,她又攥住皇九子的手,把他的手缓慢的递交到了上官莞莞的手上。
上官莞莞有些惊异越文澜的举止,莫非她是想……此时,皇九子反抗了,他反攥住皇后的手,说:
“母后,元儿不会要母后离开的,元儿会一直陪着母后。”
越文澜抬眼瞧着这执拗的儿子,却无奈的淌下更加多的泪水,她仍然坚定的把皇九子的手搁在上官莞莞的手里,狠狠的攥住他们俩人的手,暗哑的声响带着哽咽: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