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刚接到调令,要从华泽盐场调往通州,不日就要启程了。”
“什么?”文斐然闻言大吃一惊,今日听闻徐伯登门便觉事情有些反常。盐场最近正要生产一批御盐,徐有方正是任务繁重的时候,怎可此时调离?
“事发突然,我也没有想到。原本像我们这种盐场大使,若要调离也要趁着淡季,再者事先会有些许的风声,可这次真的太突然了。”徐有方言语间皆是无奈之意,但文斐然也听得出来,这次的调离透着诡秘。
文斐然拱手施礼,“感谢徐伯这么多年来为华泽盐场尽心尽力。大恩不言谢,他日父亲身体康复,定前去拜谒。”
徐有方摇着手,“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言说,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在你父亲康复之前,我调离的事情便不要告诉他了,但顶天立地方显男儿半色,照顾好老场主,也要保住‘华泽盐场’这块招牌。”
说着说着,徐有方的眼角湿润了,他伸手拍了拍文斐然的肩膀,转身离开。文斐然让文诚送徐伯出门,自己则回到房内开始收拾包裹行囊。
文刘氏闻言赶忙来到文斐然的卧室,看到儿子忙碌的身影不由得潸然泪下。
她上前一把握住文斐然的手,“我的儿啊,你是真打算去盐场监工吗?那地方条件无比艰辛,你如何受得?”
文斐然拉着文刘氏坐在书桌边,“娘亲,盐场正有一批御盐要赶工。但眼下爹又病了,现在正是儿子为家出力的时候,你在家好好照看爹。条件艰辛又怎样,同为血肉之躯,盐场那些耄耋老汉都受得,儿子有何受不得?”
此话一出,文刘氏不由得心头酸楚。在她眼中文斐然昨日仿若还是那个“始能扶床”的小儿,现在居然长成了顶门立户的真男儿。
“对了,我听文诚说徐有方大人来了,现在盐场正忙,他怎么有时间过来?”文刘氏一脸狐疑。
文斐然心头一震,暗骂文诚这大嘴巴,但也只好搪塞到徐有方只是听闻父亲有恙在身特来探望,但知父亲刚刚睡下,不忍打扰,就先行离开了。
文刘氏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你去到盐场后,遇事多和你徐伯商议。懂得为家出力是好,但也要注意自己身体。”
“母亲放心。”文斐然说着冲着母亲施了一礼。文刘氏应声走出卧室去准备午饭。文斐然则命家丁寻来文诚,提着扇子冲他头上连敲数下。
“少爷,我错了……”文诚揉着脑袋,一脸地委屈,“我是不小心说漏嘴的。”
“父亲抱恙,你这阵子说话做事一定要谨言慎行,若再有发生,我看此物留之无用。”文斐然咬着牙根儿,朝着文诚的脑袋猛戳几下。
此时,丫鬟桃叶来到卧室门口朗声道,“少爷,夫人请您去餐厅用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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