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掌声如雷,男女老少齐齐欢呼着文斐然的名字。就连施世纶也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文贤弟,奇人也。”
杜汐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又惊觉自己怎会为文斐然担心。
邱远山将一方描金的绒布盒子双手俸给文斐然,后者欣然接纳。
“文贤弟,恭喜。”阎阳明微微一笑,拱手言到,文斐然回礼,但还未开口,阎风便将阎阳明搀扶着走下台去,徒留文斐然站在台上,一脸尴尬。
“少爷,你说那邱远山太不讲情面了,且不说我们阎家一年为扬州画社捐赠多少钱银,今天这舞狮队还是少爷自己花钱请来的”阎风负气地嘟囔着。
此时,阎风扶着阎阳明正好来在施世纶和杜汐月的面前。看到施世纶在此,阎阳明赶紧用肘部捅了捅阎风,让他噤声。
“施大人!”阎阳明脸色晦暗,但仍强颜挤出一笑,冲着施世纶恭敬地施了一礼。
“阎公子快快免礼。”施世纶不由得称赞,“我刚于台下观看,尔画技卓绝,尤其是那‘雨点皴法’着实出神入化。”
“大人谬赞了,此乃雕虫小技。”阎阳明再次恭敬拜谢,“今日我家中还有事,草民就先告辞了,来日再去府上拜谒大人。”
施世纶点了点头,阎阳明在阎风的搀扶下上车离开。
“真是个病秧子。”杜汐月不由得摇头嗟叹。施世纶蹙眉提醒她不要妄议他人,但不晓得为什么,却总觉得那看似弱不禁风的阎阳明,周身却透露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刚那名小厮说,舞狮队是阎阳明请的”施世纶深吸了口气,“但愿是我多虑了。”
而此时,文斐然则从台上跳下,朝着施世纶快步走来,“施大人,月儿姑娘。”
见此情形杜汐月赶紧闪身到一边,“表哥,我去那边看看。”说着,就朝着一边走了过去。
文斐然走至近前目光却追随杜汐月而去,施世纶摇头笑到,“月儿性格乖戾,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哪里,月儿姑娘分明就是性情中人。上次我家盐场被封,承蒙施大人明察秋毫,今日此物奉上,以示谢意。”
施世纶接过那描金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柄玉质毛笔,且看那尖部用的乃是野马毫,且笔杆是用昆仑白玉所制,触之温润,一柄不下百金。
“这太贵重了,且为你攻擂所得,我怎能收下?”施世纶推脱着。
文斐然则一脸正色,“大人莫要推辞。玉贵在纯洁无瑕,人贵在奉公诚信。大人一片冰心在玉壶,请执此笔诛罚那些奸佞之人,为无辜之魂洗冤昭雪。”
这段话直说的施世纶心潮汹涌,他不由地点头言说到,“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表哥,时候不早了,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