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正国压低声音附在他耳边轻言到,“韦老板,我上次于你说的那件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
“啊?”韦东春一脸骇然,嘴巴大张,刚吞入口中的点心居然滑落了下来。
看到如此情形,姚乔叶不由得横起眉毛,“你是得了口舌之疾,连话都不会说了吗?”
“不……不是,上次阎兄所言之事我已然仔细思量,我虽说小门小户,但也毕竟为一生意人,怎能入‘鸡鸣狗盗’之流?”韦东春一脸为难。
“嗯?”姚乔叶不由得瞪圆眼睛,从牙根儿里挤出一句话,“这么说来,你是不肯做了?”
“不……”韦东春的头摇地仿若拨浪鼓,姚乔叶乃扬州城盐商龙头,自己的盐业走私有时候还要依仗他的漕船运输。
于他来说,姚乔叶乃为“金主”一般的存在,自然得罪不起。
“我只是在考虑而已……”韦东春面色如土,一脸谄笑。
见此情形,阎正国则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韦老板,你乃正人君子,我且不勉强你,若不愿此事也可。但立世为商,则为己计深远,你且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我愿意!”韦东春唇齿克扣,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姚乔叶脸上顿时“雨过天晴”。
“阎瑞!”阎正国回头将那管家唤来,“你去把素月叫来,韦老板喝多了,让素月扶他去家中客房休息,且让韦老板留宿于此。”
阎瑞得令离去,韦东春闻言则是一脸欣喜若狂。
片刻后,素月款款而至,伸手扶住韦东春的胳膊,声色幽婉如“红点颏”,“韦老板,我扶您去休息吧。”
“好好好……”韦东春点头如若小鸡啄米,被素月缓缓扶着走下亭台。席间其他之人纷纷侧视,眉目间皆是妒忌。
“各位,咱们尽兴。”阎正国举杯恭敬在场之人,一时间筵席之上又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姚乔叶坐在阎正国的身边,则是一脸狐疑之色,“你且看那韦东春,一脸钱色贪欲之相,如此之人,可否信任?”
“酒色之徒当然不堪信任。”阎正国微笑着摇头,“但极易于控制,而类施世纶和文天扬之辈则恰恰相反,为人正气浩然才无懈可击。”
“哈哈哈……”姚乔木摇头大笑,看向阎正国,“你这老狐狸,若论老谋深算,无人能出尔右者。”
是夜,已过丑时。阎宅上下静悄悄的,除了护宅的家丁还在守护各大院门,其他的人都睡了。
就听“吱嘎”一声,春园厢房的房门打开,从中蹿出一个黑影。那黑影步履匆匆,穿过凌波湖上的拱桥,朝着后门疾行而去。但刚下了拱桥便被一男子给拦住去路。
“站住,你要去哪里?”男子身披雪青色斗篷,五官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