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看来,此次行凶之歹人不仅武功高强,还精通暗器,着实可怕。
施世纶蹲下开始将怪人的衣物扒开,却在其蝠袍的暗袋里发现一枚青玉印章,还有一枚朱红色的腰牌。
印章上刻着“何青阳印”,而腰牌之上则写着三个鎏金大字——俞宣章,而在腰牌的右下角还有四个鎏金小字——丰源镖局。
见此情形,众人皆侧目咋舌。冉夜则粗门大嗓地吼道,“大人,依属下看‘何青阳被牛马踏死案’和‘俞宣章被杀一案’全部告破,凶手定是这蝠袍怪人,但他又被歹人所杀,死有余辜。”
冉夜话音刚落便被施世纶一个白眼给瞪了回去,“冉捕头,你此番推理仅仅是靠直观感觉来的,不能仅凭尸身上搜出的印章腰牌就妄下结论。”
杜汐月不由得轻轻点头,“表哥,那依你之见?”
“两种可能。”施世纶伸出两根手指,“其一,凶手乃是这蝠袍怪人,何青阳和俞宣章乃他所杀,并视之为业绩,取二人印章和腰牌乃为了在闲暇之时拿来把玩,以彰显其能力。另一种可能则是,这蝙蝠怪人并非杀害此二人凶手,真凶将此二物置于其身上,乃是嫁祸于他,但这么看来,凶手此法则过于低级。”
冉夜仍旧不解,“依我看,这蝙蝠怪人就是那两起命案的凶手,只是他作恶多端,得罪的人太多了,才会被别人杀害。”
“我看则不然。”杜汐月摇头则不予赞同,“行凶之歹人虽说心狠手辣,但并不伤及无辜,只取那些他认为违反‘佛门十恶’之人的性命,所以需要找寻何青阳和俞宣章之间的共通之处,但昨日这怪人对我们众人皆死命攻击,是将所有人都视为死敌,根本不似命案歹人之做派。”
杜汐月一席话使得冉夜陷入深思,施世纶也点头称是,“月儿这话没错,此蝙蝠怪人连俞宣宅中的看门老叟都打不过,更不是俞宣章的对手,断然不是命案歹人,而是被歹人所杀。”
“但他为何被歹人所杀?”方修问道,他心思相较冉夜缜密许多。
“挑衅!”施世纶说的斩钉截铁,“歹人自视为神佛之流,他想通过这个方式让我们知道他的厉害。”
“何其丧心病狂?”冉夜不住地摇着头,一脸扭曲。
施世纶弯腰下来开始将怪人尸身上的衣物除去,但见此人周身之皮肤,在场之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此蝙蝠怪人浑身上下皆是褶皱和疤痕,分明就是被烈火烧伤后所留地疤痕。见之,不由得使人触目惊心。
“怪不得要用墨色头套将脸面都包裹起来。”施世纶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此怪人,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先于前侧将躯干四肢检查了一番,施世纶让冉夜搭把手将尸身翻转了一下。
“咦?”杜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