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见招拆招。
文斐然摇头轻笑,可字字凿凿,“本就是无稽之谈,我为何要向你保证,无规矩不成方圆,朱把头,你如果再在此处聚众滋事,我现在就可以将你辞退。”
因惧怕杜汐月再次出手,这朱端午估计站在另一侧,“少主,人心稳固,盐场才得以继续经营,你结了月钱,才能稳住兄弟们的心啊……”
那些场工们经不住朱端午三言两语间的挑唆,便再次冲着文斐然嚷嚷着要提前结算。
“朱端午,你休要欺人太甚——”任有成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来,“你拍拍良心,在盐场工作这些年,场主可曾少过你一分一毫?且观你,只会散布谣言,惑乱人心,你还算是个人吗?”
面对任有成,朱端午可没丝毫畏惧之色,反倒是一脸的嘲弄。
“呦,还没升官呢,就要‘拿着鸡毛当令箭’了。”素日里,朱端午和任有成便不对付,这会儿两人之间的怒火更是一点就着。
“你就是欺人太甚——”任有成气得额上青筋暴起,朝着那朱端午扑了过去,眨眼间两人厮打在一起。文斐然本想上前将两人拉开,但就在此时,分别列于两侧的场工们也纷纷冲上前去,两两厮打起来。
“住手,快住手……”文斐然和杜汐月竭尽全力想让两边工人停手,怎奈何却是杯水车薪。
见此情形,张大富不由得老泪纵横,“老天呐,你是真的要亡我华泽啊——”
“住手——”正当两边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但听得一声吼叫,似天边翻滚的闷雷,只觉得耳朵都被震得生疼,两边正在打斗的众人也立时停了手。
循声望去,众人不由得惊呆了,只见那文天扬不知何时竟然站起身来,他挣脱了张大富的搀扶,朝着人群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爹……”文斐然正要上前,却看到文天扬冲其挥了挥手,也只好先于一侧站定。
“各位兄弟,你们明面上只是我华泽盐场的场工,实际上我都将尔等视为亲人。你们当中有的已然算是盐场元老,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抔灰,煎煮而出的每一粒盐都包含大家的血汗,这盐场不是文家的,而是我们大家的,大家若信我,大可留在此处继续劳作,不要担心官银失窃,再不济我卖掉文宅,也要保住祖上这份家业——”文天扬一番慷慨陈词,使得原本乱哄哄的现场鸦雀无声。
众位场工你看我我看你,双目当中都出现悔意。那些原本站在朱端午和刘力身后的员工,都不由自主地走到了文天扬那边。
“誓死捍卫盐场——”任有成举起拳头,大声喊到。其他场工见此情形也跟着大声喊着,口号声此起彼伏,而那朱端午和刘力倒成了被孤立的一员。
“好,谢谢弟兄们——”文天扬说着转了一圈,冲着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