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姚乔木放下筷子,双手轻轻地拍了几下。
正在此时,但听得珠帘外传来姚宅管家姚威的声音,“老爷,您请来的琴师到了,是否让他进来演奏?”
“让他进来吧。”姚乔木挥了挥手,转头看向阎正国一脸笑意,“知道阎兄喜欢听丝竹管弦之声,特请来一位琴师,为我们助助兴。”
“姚兄思虑周全。”阎正国话音刚落,但见姚威领进来一位少年,径直朝着琴凳处走去。
这少年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袭缟色长袍,身形清瘦,五官俊朗,但就是那一双眼睛没有丝毫神韵,两颗瞳仁仿佛定定地卡在眼眶当中了。
阎正国心头一紧,从面相观之,这位少年琴师竟还是一位盲人。
“给姚老爷,阎老爷请安。”少年怀抱胡琴,欠身施礼,分寸恰到好处。
“开始吧!”姚乔木挥了挥书,那少年便坐在琴凳之上,身体朝着左侧微微倾斜,后背立直,且坐于凳子三分之一处。琴筒放置左腿根部,并以小腹抵之,右手持弓拉动,左手按弦。
胡琴声响,其声悠长,哀婉苍凉,欲断则又连。猛然间琴声急促,声势浩大如金戈铁马。须臾间又似花叶落水,轻柔深处只无声。乐音在一节低回地慢板之后忽又拔高叫度,锐音尖利如锥,大有那直刺江天之势。b(最新{m章节Jh上_酷‘@匠E网e0-
一曲终了,少年琴师抱琴慢慢起身,冲着早已听得入了迷的姚乔木和阎正国微微鞠了一躬。
“赏!”姚乔木抬了抬手,姚威赶紧走到一边取出一个布囊,里面放满了纹银。
“谢姚老爷。”少年再次冲着二人施礼,被姚威给领了出去。
“阎贤弟,你看这少年的琴艺如何?”姚乔木微笑着问到。
“技艺纯熟精湛,假以时日便可炉火纯青。”阎正国也不吝地赞叹道,“还要感谢姚兄,今日让我听到如此美妙的胡琴之音。”
姚乔木却挥了挥手,“哪里哪里,贤弟喜好音律,且那素月这两日又走行不开。若论琵琶,在扬州城里谁人都不是素月的对手,但在胡琴之上,这少年琴师则当属翘楚。”
“姚兄费心了。”阎正国微微拱手言道。
姚乔木却一脸忿恨,“可恨韦东春那小子,只仗着我们用得着他,便天天霸着素月不放,让扬州花魁去伺候这么个烂仔,也当真是鲜花插在牛污上。”
阎正国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无妨,流莺之辈,本就是供把玩解闷的,韦东春虽为烂仔,但此时却是我们重要的棋子。”
“挖坟掘墓之流,干损阴德的勾当才发的家。此人断不可重用,若以后他得寸进尺,必须果断除掉。”姚乔木握紧了拳头。
阎正国又将杯酒斟满,“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