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阎风返回,言说事情已然办妥,遂将阎阳明扶起之后从大殿离去。
“嗖……”当二人刚刚离开,那阵好似蛇虫的游走声再次传来,却见大殿横梁之上游走一条大蛇,沿着立柱直直穿下,游走到刚刚阎阳明跪着的蒲团边上,而后那大蛇立时停下,身子慢慢地从地上蜷缩而起,却好似一身着蛇皮的“人”,他从下方抽走那个牛皮纸信封。
已近午时,日光逐渐变强,阎风害怕阎阳明身体燥热,便快速驾马往家中飞驰,到家后也刚午时过半,刚从车上扶下阎阳明,便和管家阎瑞撞了正着。
“少爷……”阎风看到阎瑞自是一脸慌乱,因其是老爷的心腹又是阎宅的管家,对家中下人,很是严苛。
“阎风,日光如此强烈,你居然还敢带着少爷到处乱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阎瑞黑着脸,厉声斥责道。阎风吓得身子颤抖,赶紧躲在阎阳明身后。
“瑞叔,您别怪阎风,今天本是母亲的生辰,是我让阎风陪我去灵山脚下祭拜的……咳咳咳……”阎阳明说的有些激动,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阎瑞一脸羞愧,“少爷息怒,是老奴之过,忘了今天乃夫人的生辰。”
话一出口,阎瑞又觉得不对,只不住地摇着头,“少爷且先去房中更衣吧,然后去一下书房,老爷言说要见你。”
“我知道了。”阎阳明点了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便由阎风搀扶着朝着卧房走去。
“少爷,我看着阎瑞是愈发嚣张了!”阎风愤愤然。
阎阳明摇头哭叹,“是啊,本是阎宅大管家,我看却俨然是‘二当家’!”
想起阎瑞刚刚那句“忘了今天乃夫人生辰”,阎阳明不由得心头一抖,母亲在世之时很是善待家中下人,却不想死后居然没有一个人能忆起她的生辰来。
回到卧房,阎阳明让阎风挑了一件松花色的长袍换上,阎风却言说为何要穿如此老气横秋的颜色。
“爹经常说我穿的颜色浅薄,好似女子,我这次就选个深色的。”阎阳明微微地笑了笑。阎风扁了扁嘴巴,也不再多说什么。
换好了衣服,阎阳明便朝着书房走去,心中猜想是不是他也知今日乃母亲生辰,便问他有无去往灵山祭拜,看来他心中还是记挂着母亲的。
阎宅书房和居所不在一处,位置更近“冬园”,乃是迎合了宁静致远之意。
喧闹神气散,一静百慧生。阎正国有云:书房静,则文心可远。
而在书房前面,阎正国还挖了一方小塘,开门临绿水,启窗见山石,心有神驰。并在湖边栽种藤萝海棠,春来海棠花开,满屋盈香。夏时藤萝委地,一片阴凉。
且房内放置通体光素,简练沉穆黄花梨桌案,打造精致红木书架,上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