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白布。
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屏息凝神间,定定地看着施世纶下一步的动作。有人说施世纶断案如神,善于和尸体对话,这一下定要好好开开眼界了。
但听得“哗”地一声,施世纶将盖尸的白布掀开,岳清风的尸首则整个儿地呈现在堂上。
“嘶——”见此情形,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岳清风穿着绛紫色粗布裤卦,身体胖胀,口张眼睁,颜面部还有青紫色伤痕,衣衫凌乱,模样有些骇人。
“大人,是否还需焚烧苍术皂角?”冉夜上前问到,但施世纶却挥挥手言说不用,乃是因为面前的尸首尚未腐化,不需用此物消除秽气。
“但需准备葱白、精盐、白梅,并将杵臼拿来。”听闻此言,冉夜点头称是,立时离去。
施世纶将岳清风的衣扣解开,尸首整个儿地呈现在众人面前,引得众人惊叹连连。
“需不需要叫月儿姑娘?”白海升附在施世纶耳边问到。
施世纶摇了摇头,“公堂之上多有不便,我且唱报,你来记录。”
“是!”白海升将验尸册取来,跟着施世纶探案数次,他自然知晓如何记录验尸经过。
施世纶绕着岳清风的尸首转了一圈,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不遗漏一丝一毫的细微之处。
“大人,您一定要还我……”朱传平声色颤抖,但后脑却被朱铨令给重重地扇了一巴掌,登时引得周遭众人放声大笑。
只见岳清风的尸首口张眼睁,发髻散乱,衣服不整,两手不握拳。
唱报到此,施世纶又让冉夜过来,将尸首翻了过来,查看岳清风的谷道处,却发现其中乃有秽物流出,将衣襟给染污了。
而后又将尸体给翻转过来,查看头面、胸前、肋协、脐腹处。并检查手足处有无折损,四周有无淤血。
然而头面部有紫红色伤痕,胸肋间则可见青色伤痕,脐腹间却有一处伤痕坏烂成黑色,施世纶紧蹙眉头,回想刚刚朱传平说两人只是拳脚并未械斗,但脐腹处的伤痕却让人不禁生疑。
“冉捕头,将葱白、精盐、白梅放于杵臼中敲打细碎,而后依次涂覆在头面、胸钱、肋协以及脐腹处,而后用糟醋泼洒。”施世纶如是说到。
冉夜依言照做,现将捣杵的细碎的葱白白梅覆盖在那些部位之上,而后再用糟醋一一泼洒,静置半个时辰之后将所有的东西取下,则岳清风身上的伤痕尽数显现。
“大人,您看到了吧,此人心肠歹毒,是他将我兄弟打死,只是我那可怜的兄弟,当场无事,谁料回到家中半夜身亡,使得我们求告无路……呜呜呜……”那岳清风说道动情处再次哭了起来。
“岳家兄弟,大人还未开口,你怎能就如此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