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乃是不胜酒力,现在馆中客人正多,且等着亥时过了寻一处地界儿掩埋,记住,一定办的不留纤痕。”阎正国声色低沉,慢慢道出。
“是,小的记下了。”龟公和鸨儿均欠身施礼,点头如同小鸡啄米。
“素月死了,‘伊香苑’中缺少头牌,可将那豆蔻之年的‘蓝婉’培养成才,先拿这些钱银为她做几套好衣服,我自会为其请师教授鸾筝琵琶之技。”
阎正国冲着阎瑞使了个颜色,后者从身上摸索出十数个银锭,朝着地上掷去,那鸨儿和龟公看到白花花的银子登时双目放光,赶紧伸手去捡拾。
“一定按照老爷交代,定倾力教养蓝婉成材。”那鸨儿一时将胸脯拍的山响。
阎正国朝前走去,此时阎瑞才将那伞撑开,赶紧罩在阎正国的头上,跟着他一同朝前走去。
“阎老爷慢走!”二人再次恭敬地冲着阎正国背影行礼,直到阎正国和阎瑞走出院门,二人才盯着手中白花花的银子,乐的合不拢嘴。
“嘿,这可真是赚了,别说做几件了,用上好的料子也可以做几车了。”龟公张开咬了咬手中的银两,一脸开怀之态。
鸨儿也乐得合不拢嘴,旋即又仿佛想到了什么便拉着龟公朝着门外走去,“快,叫几个得力的伙计,且将那死丫头给拖出去埋到‘花山’处,别再等到亥时之末,留个死尸在房内,要多晦气,就有多晦气……”
“对,我现在就去。”龟公说着正欲离开,仿佛忽然间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冲着那粉墙黛瓦的二层楼猛地啐了一口,“成天以为自己金枝玉叶,到头来还不是别人手中的一枚弃子。”
鸨儿和龟公一齐从后院离开,将后院大门虚掩,却跑到伊香苑前院处叫伙计来收拾残局。
但他们刚刚离开的时候,但见青石道一侧的凤尾竹旁蹿出一个小巧纤细的身影,她捂住嘴巴,踉踉跄跄地朝着房内跑去,正是素月的贴身侍女青薇。
她原本知道今夜阎正国要来,被素月留在身边伺候,但今夜雨露微凉,素月担心阎正国来的时候受到风寒,便命她去取宣德炉。
谁知只走了一会儿,再次返回就听到房内传来素月的惨叫,却也不敢近前,只在一旁的凤尾竹里藏匿了去,没想却看到阎正国交代鸨儿龟公如此一事,不由得心肝皆颤,只等他们走了才敢进屋。
“小姐……”青薇轻声呼唤,但将目光移到餐桌处,待看清桌下一幕,不由得大叫起来,“啊——”
只见素月仰面朝天,四肢大开躺在地上,周身遍发小疱,皆呈青黑之色,双目耸出,舌头整个儿从口中伸出,舌底可见密密麻麻小刺炮,口唇破裂,两耳胀大。十指爪甲皆黑黢无比,一旁还留着一滩秽物,屋子里臭气熏天。
“小姐,你这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