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又将张大富和任有成安排在客房小憩。只等他们醒了就便可上路,谁知到了申时,原本净朗的天空却突然乌云密布,不一会儿便下起雨来,现在已经到了深春之时,有了夏季之燥意,这雨一下起来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又过了一个时辰,文天扬醒了,文刘氏扶他起床喝了醒酒汤。
“哎呀,真是把老骨头了,就这么乐呵乐呵,就受不住了……”文天扬轻轻地摇着头,一脸感激地看向妻子,“这几天也把你给忙坏了吧,今天张罗那么多桌筵席。”
“瞧你说的,我辛苦不算什么,倒是然儿,这两天着实操心不少,人都瘦了一圈儿。”文刘氏一脸心疼,“家中接连出事,也让儿子跟着遭了不少罪。”
“是啊,然儿是真的长大了,知道为家事操劳,这样历练一下,以后也敢把家业交给他。”文天扬一边说着,一边点着头。
伺候完文天扬喝完醒酒汤,文刘氏走到门前看了看天色,雨没有丝毫变小的趋势,空气在瞬间又冰凉了起来,便劝说文天扬再好好休息一下,前阵子他病情刚痊愈,若是这个天气硬要出门,受寒着凉那就不好了。
谁料这场深春之雨下了一整夜,到天亮时分才停住。文天扬因喝酒身子燥热,夜间贪凉,醒了之后只觉得鼻塞不通,头脑昏涨,身子燥热,又着了凉。
文刘氏一早起床熬煮米粥,又命文生赶紧去医馆请和郎中来家诊断。
待到文斐然、张大富、任有成来到餐厅时,但见包子小菜均已端上餐桌。
“夫人,老场主呢?”任有成四顾之下不见文天扬,便开口问到。
“他昨日喝多了,到了晚上贪凉受寒,今日怕是不能和你们一同前去盐场了。”文刘氏一脸无奈,“这阵子身子是大不如之前了。”
“那让老场主在家休息,虽说这阵子是御盐赶工之时,由我和有成在那边盯着,定不会让场工偷懒。”张大富将胸脯拍的山响。
“要不让爹在家休息,我去盐场。”文斐然说着。
但两人均摇头言说不用,还是在家侍候老场主,但他们去便可,另外文宅库房又要动土修葺,这也是大事一件。文斐然觉得二人说的有礼,便不再坚持。
持国早饭,天气净朗。任有成和张大富便驾车离开。
文斐然来到卧房看了看文天扬,却见其睡得昏昏沉沉。和郎中开了药,他吃了下去,正在发汗去热。
“少爷……”文诚站在卧房窗外,冲文斐然挥了挥手。文斐然起身走到外面。
文诚笔尖上挂着汗珠,“库房今日动土,得拜土地公,你赶紧去后院上香。”
文斐然点了点头,疾步移行至后院,却见在库房前面已经摆好了供桌和香烛。原本放在其中的官银已经依照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