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扬又咳嗽了起来。文刘氏一大早便起床为丈夫熬煮“陈皮梨汤”,最能润肺清心,消痰降火。
文斐然也一早起床给父亲煎熬汤药,再和母亲一起端到房内,却发现父亲坐在床上一脸心事重重地看着窗外。
“父亲,喝药吧……”文斐然将药端了过去,坐在床边用汤匙一勺勺喂父亲喝下。
“嗨,为父不中用了,这一病,又要连累我儿了。”文天扬一脸愧色,不住地摇着头。
“瞧你说的,这是然儿孝顺恭良,都是一家人,还说什么客套话。”文刘氏忍不住轻责道,“等下把药喝完再喝这碗陈皮梨汤,莫要让咳疾再重了。”
“谨遵夫人教诲。”文天扬笑意盈盈,觉得自己这辈子有如此贤良之妻,又有这么孝顺的儿子,当真足矣。
将整碗汤药喝完,文天扬又喝着陈皮梨汤,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然儿,今日落雨,库房那边修葺如何了?”
文斐然笑着回到,“落雨之时不能动土,且给工人放假一日。”
文天扬点了点头,一脸欣慰,“我儿思虑周全,为父大可安心养病了。”
“你这老头子也得赶紧好起来,不能老是让儿子操心……”文刘氏在一旁忍不住嗔怪道,引得文天扬父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此时,就听“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但见翠桃走了进来,一脸惊惶,怯怯地喊了声“夫人”。
见此情形,文斐然和文刘氏赶紧起身走出门去,文斐然将卧房门关上,并叮嘱文天扬好好休息。
“翠桃,你家老爷病刚刚好转,今日落雨又发咳疾,你怎么突然间闯入?”文刘氏斥责道。
翠桃眼圈红了,“夫人,少爷,大事不好了,咱家大门围了好多人,言说都是盐场场工家眷,说那些场工连着两日都未归家,昨日去场中一瞧,居然空无一人,找咱们家要人呢。”
“什么——”文斐然和文刘氏听到此话一脸惊惧。
“大富和有成不是前两日就走了吗?怎么还会发生如此之事?”文刘氏一脸焦急,旋即居然落下泪来,刚过了两天安生日子,盐场那边却又出事了。
“娘,你莫要着急,待我去往门前看看怎么回事,眼下爹的病情刚刚好转,断不能让他知道家中发生如此之事。”文斐然双眉紧蹙,“另外文诚那个家伙大嘴巴,这两天别让他来看爹,以免说漏了嘴。”
看到文斐然如此稳如泰山,文刘氏心中才算有了些许安慰。
“娘记下了,那场工家眷中难免有刁钻之人,我儿可要当心啊。”文刘氏仍旧一脸担忧。
文斐然点了点头,朝着门口走去,心中却颇为疑虑。张大富和任有成乃于当天就返回了盐场,若盐场生变自然会第一时间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