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时说的,却让清醒的王楚生牢牢记住了。
现在的王楚生也不知道是逆境还是顺境。现在的他只想在这个硕大的城市中活下去,就算是一个月拿着一千来块钱的工资,每天咸菜就馒头,睡大街上,只要可以娶上一个城里的媳妇回到王家村给老头敬上一杯他最爱的老干白就够了。
抱着这简单了的梦想,王楚生朝着心中的城市,上海前进着。
王楚生摸了摸屁股,呆呆的看着窗外。中途的换车,挤车,下车,再换车,下车,挤车。王楚生就在这无限的循环中来到了有着几千万人口的大城市,上海。
下车后,王楚生抬起头看着令他炫目的高楼大厦,还有那东方明珠塔喃喃自语道:‘‘我也有机会登上这座城市的高处嘛?还是只能一辈子仰视这里?’’王楚生重重的叹了口气,背起他的尼龙布袋朝着他未知的这座城市深处走去。
王楚生,作为一个在长白山王家村待了十几年没有走出过山里的人来说,一出来就直奔上海无非是把自己往死胡同里推。
上海国家中心城市,超大城市,是国际金融,贸易,科技,航运的中心。是长江经济带的龙头城市。一个没有读过书,名字还是他们村的小孩教他写的,来到这里能干什么?
如果王楚生是自己一人缓缓呼呼的就来到上海,那么他一定活不下去。不过他来之前已经与一位王家村的朋友约好要来投靠他了。
那是一个王家村的原住民,以前王家村与隔壁的几个村子因为抢地而打架时,总是王楚生和他那个叫王许之的朋友打的最狠。
王许之在他出生不久妈妈就死了,在他七岁时,爸爸在山上打猎时也被一只两百多斤的黑瞎子活活咬死。从哪以后,他和王楚两兄弟就混在一起了。
几人总喜欢天还没亮就拿着自己做的土弓箭和扎枪上山打猎,一天下来总能打到那么几只野鸡野山跳什么的。他们几个人最大的战绩就是在王楚命十六岁那年,带着两条王家村的守山犬硬生生的干翻了一头三百多斤的野猪。
那天以后,王楚命就把卖野猪赚来的钱分成了三份,一人七百多块钱。王楚命和王许之拿着那七百多块钱就离开了王家村,留下王楚生一人。
陈楚河死的那天,王许之也回来了。一百多人的村子就他们两人穿着孝衣,硬生生的将一口三百多斤重的棺材抬出了离村子七里远的地方埋了。一尊坟墓,就像一块土堆,墓碑上没名没姓,这是老人生前要求的。
两人把老头葬了之后,王许之从口袋里拿出了在上山之前买的白沙烟抽了起来。然后和王楚生说了句要是想出去走走就去上海找他,他在上海还是有点小本生意的,然后留给了王楚生一个地址就匆匆离开。
王楚生回到村子后,在家门前的榕树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