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夏夜清没有吩咐司机开车走,仰倒在后座上,闪亮的眸子一闪一闪,他和宋泠月所有的过往都从眼前一点点闪过,想到最后,他明白了,宋泠月口口声声的爱,其实都是欺骗,那只是对他的屈服,谈不上爱。
张副官见他上了车一直沉默,实在忍不住,想着话头劝道:“总长,您别听这些烂舌头根胡说,他们最喜欢瞎猜乱说,宋小姐很可能来看人,然后就……就很巧合的遇上了,或者……”
说到后来,张副官也说不下去了,这年头,女孩子出来和男人开旅馆,那是要败坏名声的,除非两人是亲密的关系,宋泠月和严熠两年的恋情,想让人不多想都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夏夜清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心酸的自嘲,“我还真是下贱,人家和心爱的男人在里头共赴**,我却在这里苦等,真他娘的贱透了。”
张副官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男女之事,只有当事者才明白,旁人是看不明白,也劝不动的。
夏夜清伸手抿了抿头发,打起了精神,向前探了探身子,伸手指指车窗外,严熠车子的位置,对司机说道:“那两个人,你去教教他们做人的道理。”
“好嘞!”司机答得干脆,把车开到稍远的地方,从车上摸出一根半米长的木棒,握在手里,朝着两个正八卦的人走了过去。
不一会儿,夏夜清就听到外头传来骂声,很快就消失了,只剩一下一下的闷棍声和骨头断裂的声音,夏夜清眯起眼睛,嘴里哼起了小曲儿,张副官点着一根烟,给他递了过去,夏夜清叼在嘴里,舒服的仰倒在后座上。
司机很快就解决了,回到车上擦了擦手上的血,把绢子从窗外扔了出去,粗声粗气的说道:“总长,我送他们重新回一回炉。”
夏夜清叼着烟,举了举大拇指,“干得漂亮,送二爷回公馆,老子要抽烟喝酒、泡小妞儿。”
“总长,不等宋小姐了吗?”
“等她干什么?人家和心爱的人浓情蜜意,我可不能打扰,我还是回我的公馆,继续我花天酒地的生活,那才附和我的性子,深情厚爱,从来不适合我。”
旅馆房间里,宋泠月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泪水模糊了双眼,宋江月跪在她跟前,哭哭啼啼的说了很多,宋泠月一句也听不进去,严熠站在宋江月身后,一脸尴尬和愧疚。
他出了院,把宋江月安顿到宾馆,本想趁天黑来看她一眼,没想到,进门就看到宋泠月在房间里,三个人顿时傻了眼。
宋泠月起初不明白,直到看到宋江月半掩在枕头下的医院诊断书,她才醒悟过来,宋江月怀孕了,怀的是严熠的孩子。
宋江月知道事情瞒是瞒不住了,既然严熠也在,索性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