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泠月说罢,低头看了他一眼,“还要我继续说吗?”
路先生坐起身,摇了摇头,“大小姐,我无从辩解,这些都和我有关,我也知道,这次山本忠一没有得逞,不会放过我,这也是我的报应。”
宋泠月痛心疾首,却也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思忖片刻,便说道:“你的事情,我不会通报警察厅,算是我对你最后的尊重,至于你,我的工厂也不会再继续留用,我会给你一笔钱,带着你的家人,离开京都吧!”
“大小姐,我对不起你啊!”路先生匍匐到宋泠月身边,一手抓住她的衣襟,涕泪横流,“我不要钱,但是我有一个请求,我的孩子被山本忠一的人抓走了,这次我没有替他做成事情,他不会放过我的,孩子是我的命,救救他们。”
宋泠月此刻心烦意乱,路先生固然有错,她也无法原谅,可是孩子是无辜的,算起来,总有这么多年的交情,要她置身事外,她也做不到,思忖片刻,还是心软了,就算帮他这最后一次吧!
“你先起来,你把孩子的去向告诉我,我想想办法,尽力帮你,至于能不能救出来,我不敢保证。”
路先生重重的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大小姐,我路宛生,这辈子欠您的,下下辈子,都还不清了。”
路宛生的背叛,让宋泠月很受打击,童先生又有了伤,如今她的左膀右臂,一个也没有了,工厂也没有新的订单,山本忠一付的尾款,刨除原材料的费用,还有纸厂的损失,利润是负数。
工人等着养家糊口,薪水是不能断的,这样入不敷出,实在难以为继,无奈之下,宋泠月只好关停了工厂,工人发半薪,暂时回家待业,只能等再次个开工再回来,一夜之间,容氏回到了最初,只剩下店铺还在维持。
这夜,金凯门歌舞正酣,宋泠月坐在台子下头,看上头新来的姑娘跳舞,救路宛生儿女的事情,她已经让玉生回夏公馆,去请夏夜清帮忙,除了他,别人就算有心,也无能为力,她此刻担心孩子救不回来,更担心夏夜清会受伤。
“你这几天很清闲,来金凯门都勤了许多,看来麻烦事情解决了?”宋琅来到跟前,一手插兜,笑看着她道。
宋泠月不置可否,说道:“就算不清闲,也得过来给你撑场子,谁让我是这里的雇员呢!”
宋琅笑笑,矮身坐到她身侧,给她倒了一杯酒,询问道:“这几日有没有时间,去我寒舍坐坐,我太太说,她很希望见到你。”
“哦?”宋泠月失笑,“这么说,你太太的厨艺已经突飞猛进了?可是我让人带的礼物还没送到,这可如何是好?”
宋琅不以为意,“礼物不重要,你人到就好,怎么样?你定个时间。”
宋泠月想了想,左右这几天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