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过她,从来没打过,真的……啊,疼,兰姐,你轻点,能不能别打脸?”罗平可怜巴巴,哀恳道,已经十分懊悔了,自己怎么就没有多忍耐一下呢?
其实这也是没[crab]办[/crab]法的事情,就是土人还有个火性呢,两女下手又太狠。
“小天,他以前打过你没有?”潘若兰还抓着罗平的头发呢,像抓死狗似的。
房书天还没回答了,潘若兰的小弟们已经到了,过来就对着罗平拳打脚踢,下手颇为狠毒。
“哎呦……哎呦……哎呦呦……”罗平惨叫不已,佝偻着身子蜷曲在地上,双手护着头,脸上,身上,血迹斑斑。
这些小弟可都是打架的好手,此时为潘若兰出力,那是争先恐后,有恶毒的,直接对着罗平的脑袋踹,他们很清楚,不管出了多大的事情,在云都市这一亩三分地,就没有房家和潘家搞不定的。
疼痛入骨,如受酷刑!
罗平一边更加的懊悔,一边已经有点眩晕,有点意识模糊,心底有一种感知,知道自己快死了。
再过一会,又觉得身上好像没那么疼了,他们好像在打别人,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旁观一个叫罗平的家伙被人打死……
接着似乎不愿意旁观了,飘荡起来,悠悠然又回到了那年闷热的秋天,那时自己的养母还在,一家人还没有搬来城里,正在收麦子。
因为自家的是山地,收割机进不得,都是都镰刀来割。
自己瘦瘦小小,少年模样,累的吭哧吭哧,却又帮不了什么忙,大半的活还是养父和养母干了。
倒是到了吃饭的时候,养母反而一定要煮两个荷包蛋,养父碗里卧一个,自己碗里也卧一个,仿佛自己也是难得的劳动力,而养母却是没有的,只是催着父子俩快吃,妹妹小佩吵着也要吃,自己要分给她,养母却拦着。
其实,她反而是最辛苦的,一样的下地,却还要伺候一家人吃喝,每次秋收下来,她总是暴瘦一场。
如果那年的麦子收成好,她便欢欢喜喜,快活的很,还不时的打趣自己和养父。
若是收成不好,她也从不气馁的,总是说没事,都能过去。
一年一年的麦收如小电影一般的在眼前闪过,金[crab]黄色[/crab]的麦子如浪海一般,蜿蜒着,盘旋着,无边无际。
然后,又一个景象出现了,麦浪依然翻滚,养母却突然[crab]痉挛[/crab]了一下,倒在麦茬上。
“妈……妈妈……妈……”罗平口中呓语,身上的力量渐渐流失,却没有多少难过,仿佛人生也并不值得留恋。
以前,他不懂,为什么自己明明不是养父养母的亲儿子,他们却对自己那么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