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陈鹭都没有看清楚,那心魔是如何被她几下掀开的,只知道眼前一花,那心魔就倒着飞了出去。
太快了。
这是陈鹭都没有见过的速度,别说是凡人了……就连修士,能不能做到这个地步,都是难解的谜题。
然而,墓幺幺做到了。她不但做到了,还轻描淡写的做到了。那心魔被掀翻之后,白韫玉一声轻佻的口哨,着实惊讶道:“小姑娘……看来你还是隐藏了不少秘密的。”他舔了舔嘴唇,邪气森森,“我突然很有兴趣,想尝尝看你的魂魄。”
墓幺幺并没有理会他。
只是转过头来,又是那种诡异而奇快的步法,捡起了地上初家护卫的两把长刀,一手一把,脚尖轻点,衣袂翻飞,宛如一只扑入花丛中的赤血蝶,银光亮起,穿梭在那护卫和心魔之间——
砰砰数声响后。
另外一只心魔再次被打飞数米,而那两个初家护卫的刀,一个在地上,一个横在他自己的脖子上——墓幺幺站在他的背后,握着刀压着他的脖颈,转过脸来,右手抬起另外一只刀,指向对面的初太君。
若在以往,她一定是笑了。
她心里也在想,我现在应该是笑着的。
可是实际上,她面无表情,像是一个死去多年的僵尸,煞白艳红的喜妆,被血浸了半边,于是垂眸敛目时,血染的铅华里,连伪装的笑意,都麻木成一片平冷的煞气。
“初太君,作为你家的少奶奶,你的孙媳妇,我给你一个建议。”
“……你你你你这是在威胁老身吗!!!”初太君脸色煞白,被两个老嬷嬷护在身后,气喘嘘嘘。
“我的建议是,闭嘴。”
“不然,我就让你现在闭嘴。”
随她话音落下,两道血线同时划过他们的脸前。
“贵子不可!!!!!”陈鹭的惊叫并没有任何作用。
一道自她刀下,一道自她身旁。
两名初家最少四化的高手,在墓幺幺的面前,仿佛一个被轻易碾死的蚂蚁,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初太君一声尖叫,软到在了椅子上,而两名嬷嬷更是吓得直接昏厥了过去。
滚烫的血喷了她满脸满身。
于是大红色的喜服更加鲜艳而明亮,一如浴血的面容上,那双静静而明亮的翠眸。
她转过身来,丝毫不在意地盯着面前的白韫玉。
扔下了手里的刀。
“初家的豺狗们最多还有半柱香就能赶回来……”她缓缓地朝前走去,嫌弃身上繁冗的喜服有些沉重不便,随手解开扔在了地上,丝毫不顾及内里只着了贴身的黑色里衣,紧紧地将她玲珑的曲线裹的更加有致。她踏过一地的鲜血和尸体,甩了甩手里的另一把刀,停了下来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