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彦峥疾走几步拽住他,好心地道:“兄台这是有急事啊,在下的马车就停在附近,可以送兄台一程。”
“不用了。”那汉子一面挣脱一面不耐烦地道,视线一直盯着前面来来往往的人流。
慕彦峥依然笑嘻嘻地道:“要的要的,终归是我的错绊倒了兄台,怎么也得给我个赔罪的机会。若是没急事,咱们何不去小酌几杯?相识就是缘嘛。”
那汉子被他缠得心里窝火得很,不由得骂了句,“神经病!”
“你骂谁?”慕彦峥突然沉了脸。
那汉子恼怒道:“骂你怎么了?”
慕彦峥忽然抬起头来,朝四周大声道:“大家快来评评理啊,这人好没道理…我刚才不小心绊了他一脚,诚心给他赔罪,请他坐车吃酒,他非但不领情还骂我…”
这一喊果然引来不少看热闹的民众。
慕彦峥一副书生打扮,又长得俊俏,怎样看都是一位斯文有礼的谦谦君子。
他这一喊又说清了事情原委,于是民众们便都纷纷指责那汉子不识好歹。
那汉子气得头顶冒烟,狠狠跺着脚道:“好好好,是我不对,是我不识好歹!行了吧!”说罢挤开人群,气呼呼地走了。
慕彦峥摸摸鼻子,继续装傻充愣,神情茫然地看向四周,“难道是我错了?是我不对?”
“公子你仁义,可人家小气,能奈他何?”
“是呀,公子你是读书人,讲理嘛,别跟那样的糙汉子一般见识。”
“跟他讲理就是对牛弹琴。”
……
民众们纷纷出言安慰他。
“啍,他倒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边上二楼的一个包厢里,朱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在他对面还坐了个面容清瘦的布衣老者。
如果苏璟妍在此,一定能认出此人便是她在仙丽山偷看到的与西凉人密会的那个老头,他们叫他丘长老。
“看起来,这姑娘对你也不是全无情意啊。”丘长老忍不住揶揄道。
朱九握住茶杯的手紧了紧,随即冷冷道:“我们是盟友,偶尔有牵挂难免。”
丘长老看他一眼,道:“但愿殿下心里也是这般想的才好。”
“那是自然。”朱九道,心却在隐隐作痛,顿了片刻转了话题,“依你看,那是谁的人?”
丘长老道:“不外乎两种。”
朱九哦了一声,抬眼示意他说下去。
丘长老道:“一是杨北城,二是龙凤客栈里那位。”
“你猜的都有可能,但,还有另一种可能。”朱九呷了一口茶,慢慢说道。
丘长老诧然,“还有哪种?”
朱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