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巷,根本没几个人住。
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平日里做错事的下人都是来此地受罚,任他们叫得如何惨烈,也无人过问,反正也传不到外面去。
离盏被拖至此地,背上的皮都被拎麻了,抬头,七八十号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盯来,那眼神出奇的一致,跟盯着一颗耗子屎似的。
离尺一身檀色的长袍,衣襟绣着富贵枝,腰上系着块象牙腰牌,一前一后,正是“长风”二字。
他站在人群之中,目光肃穆,左手立着离晨,右手立着离筱筱。
乍一看,还真有点左牵黄右擎苍,千骑卷平冈的气势。
大汉狠狠把她往地上一撂,扯出她嘴里的白绢,随即朝离尺报了抱拳下去了。
离筱筱轻轻挽了挽离尺的手臂,但自打上次挨过鞭子,对离尺有些心有余悸,话语间存着几分怯意。
“爹爹,盏妹妹她……”
“我已经知道了。”
离尺挥开离筱筱,大概觉得除了离晨以外家里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短短几天就闹出这么多笑话,真是颜面扫地。
他自上而下的审析着离盏,良久,才鼻音极重地道:“孽障,安分不了几日就又生事端!”
离盏笑道:“我生什么事端了?老堂主不分青红皂白的听旁人胡说八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你问我这个当事人么?问过祁王殿下么?什么都不问就妄下定论,赃官判案还要走个过场呢,老太主这是打算过场都不要了?“
离尺眼角眯了眯。他就知道这孽障又要唇枪舌剑的当着众人扫他面子,生怕他活得太久!
若是换成旁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怕是早就被气得口吐鲜血,而他,似乎已经有点习惯了似的。
他只想趁机弄死她,再不济也要毒打她一顿,再撵出长风药局。
离晨见离尺的表情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愤怒,生怕离尺因着她救过云姨娘的缘故,放她一马。
离晨拉了拉离尺的袖子,一副替他鸣不平的样子:“盏儿姐姐,你也太没规矩了,这可是在离家,不是在你以前的什么深山老林里。你不肯叫声‘父亲’也就算了,还敢当着这么多大夫和下人的面出言不逊。明明是你做错事在先,怎地还跟爹爹倒欠了你似的!”
离盏眼光一聚,离晨这小贱人,还真会来事儿!
暗地周旋,挑拨离间,自有人为她冲锋在前。
若是自己离开了离家,偌大的长风药局迟早会落在她手中。
离盏转向离晨,同是蛰在眼底深处的暗光两两相抵,分不出个谁强谁弱。
“晨儿妹妹说到点子上了,你爹的确欠我良多。是,我是没教养,拜你那恶毒的生母所赐,我自小就被撵出了离家,没人管,没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