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听孙公公说,你今早有事出宫了。可殿下手伤还没好,火急火燎出宫为的是什么事呀?”
顾越泽神色一窒,朝帘子外那隐隐露出的太监衣角看了一眼。
孙福正应该没有多嘴吧?
但即使孙福正什么风都没漏,但也不好答。事情往轻了说,她要不信,往重了说,她又要忧心。
但白采宣一旦疑心起来,要比她忧心来得麻烦。避重就轻,要先去她疑心,还是得往重了说。
顾越泽抬了抬手,避过白采宣递来的汤匙,装作自己再没心思用食的样子。
“今晨收到风声,说詹事司直纠集了一拨人,想一起上书请奏,让父皇废黜。”
“啊,有这等事?!”白采宣大叫一声,罢了碗儿勺儿,愁思不宁。
顾越泽被她这一叫,叫得头疼,转过面去不想看她。
“这群人是活腻了!殿下可有告诉我父亲?”
“无碍,此事已处理妥当,一群宵小之徒罢了,成不了气候的。”
白采宣这才缓了脸色,但还不忘凭空飞了个眼刀出去:“待殿下养好了手伤,这群人要一个一个收拾了才好。”
这时,帘子被人挑开,孙福正进来禀道:“殿下,周太医来给您看手伤了。”
“这时候?”顾越泽瞧了一眼自己未包扎的手,想到离盏交代的那些话,不禁有些犯难。
“宣儿还在这儿呢,你打发他走,让他换个时间来。”
白采宣虽任性,但也知道顾越泽的手伤十分严重,耽误不得。
“殿下的手伤要紧,宣儿去帘外站一会,扮成惜晨殿的宫女好了,不会叫人看出来的。”
“叫你穿成这样,就已经是委屈了你,怎能让你真的站在外面当一个小丫鬟。”
白采宣听了这话,心里可劲儿的甜。顾越泽最近脾气是差了些,但现在看来,他一颗心还是完完全全栓在她身上的。
“只要殿下的手伤能早些愈合,宣儿这点委屈便算不得什么委屈。”
……
顾越泽瞧向孙福正,想让他也说句话。
孙福正接着顾越泽催促的目光,立刻皱出一脸得褶子。
“殿下,奴才还真不敢打发他走。周太医说,是皇上不放心,才让他过来的。皇上还说了,让周太医看完之后,殿下手伤的情况要立刻回去禀报,片刻都耽误不得。”
言下之意,是不让他有任何隐瞒。
这样一来,顾越泽也不敢冒然打发了周太医,引了皇帝怀疑。
一面是皇帝,一面是白采宣,倘若两人之中只能糊弄一个,那还是先把他父皇哄住再说。
他掀了嘴皮子:“宣儿,只好委屈你退到帘外去,别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