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聂万章吭哧两声,组织下语言慢慢道:“我们已经有服务社了,是不是还要再办工厂?当然,服务社解决不了几个名额,办工厂是好事,能容纳更多人,但是,同志们,我们是军人,不是厂长,不是车间主任,也不是商业部门领导,这个,东西生产出来怎么卖?国家是不是收购?这都是问题,当然,我不是反对办工厂,毕竟办工厂是好事嘛。但是我们要把困难考虑清楚,可不能再盲动了。”
车轱辘话绕了一圈,聂副政委最后也没说自己是支持还是反对,算是投了弃权票,两不得罪。
政治处匡主任认真看着余胜利:“解决随军家属就业问题,已经刻不容缓。只是余主任,服务社已经每个月要站里贴百来块钱,十七人的工厂啊,这钱贴起来可比服务社厉害多了。水费电费原料工资,真要办了,她们能承担起来?聂政委刚才说得也是现实问题,我们都没企业管理经验,家属更没有,这工厂办起来,谁来管?怎么管?”
余胜利举起茶缸,喝了口里面的茶:“我再补充两句,对办好这家工厂,我很有信心,办工厂的资金,我的意见是站里出一点,我去上面化缘一点,在养活自己之前,站里可以借他们一些,工厂要是产生利益,除了上缴国家,剩下的要优先偿还站里。至于企业管理,聂政委。”
聂万章有不好的猜想,还是硬着头皮:“在。”
“厂长我兼着,你家婆娘不是在百货大楼,她有商业经验,可以让她到厂里当个副厂长,主管销售。”
“是,我会做小李思想工作。”
聂万章只觉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得!好好的全民所有制干部,一转眼就变集体企业干部,这身份,家里夫人肯定是不干的,可跟主任顶嘴拒绝,聂万章也不敢。
余胜利没管聂万章那死了老娘的苦脸,自顾自道:“那么举手吧,饭点到了,早点决定早点吃饭。我们举手表决下,同意办工厂的请举手。”
齐刷刷一片。
从会议记录上来看,这是个重要的会议,是个团结的会议,胜利的会议,在稳定军心上,具有里程碑的会议。
“勇勇,伯伯可是把宝都压在你身上了。”
从首都回来,余胜利心情大好,抱着杨宕勇,用胡渣好好地蹂躏了下他的小脸蛋,乐呵呵开着玩笑。
杨宕勇说用羊绒衫从国外赚钱,打开了余胜利一扇窗。
余胜利知道羊绒衫很值钱,国内都没有卖,所有的产品全部销售往国外,首都羊绒制品公司,生产的羊绒衫还作为国礼赠送给外宾,可见羊绒衫之珍贵。
边疆就是羊绒衫原料主要产地之一,而且因为边疆冬季寒冷,夏季早晚温差大,光照强,多风沙,早就了边疆羊绒绒细、绒长、光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