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着游戏,宾公却一点也没将这当成游戏,一番辗转腾挪后,老者终于也成了方,提了对方一字,然后局面忽然改观,随着棋盘上棋子越来越少,双方速度也越来越快,宾公随后连连成方,将对面棋子一颗颗提走,年轻些的官员早已面如土色,汗下入珠,没多久,当棋盘黑棋只剩下七子十,年轻些的官员推盘认输。
“宾公果然厉害!初次上手就能杀得下官大败亏输,亏下官自诩研究此艺多时,还是棋艺不精啊。”
年轻人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对自己失败很是不满。
宾公却是哈哈大笑:“再来一盘!”
“长者邀,不敢辞。只是还请宾公手下留情才是。”
被称呼为宾公的,就是这座豪宅的主人,汉嘉国大司徒秦宾,秦宾今年已经六十有三,算是极为高寿了,只是秦宾自己觉得他还能再为汉嘉国效劳三十年,为此他连自己那些夫人都有十年未曾再亲近过,效果很好,到目前为止,他还吃的下饭,睡得着觉。
要是吴斌在这里,一定很惊讶跟秦宾下棋之人:坐在秦宾对面,持黑棋的是严D县县令汪祁年。
八仙桌,太师椅,手边的青瓷,桌上放着形如覆斗的方形陶壶,用来娱乐的方棋……
这些都不是这个世界存在的东西,现在却出现在这里,它们的来历不言自喻。
连下十盘,汪祁年虽竭尽所能,还是以四比六惜败,这让汪祁年很是郁闷,至少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秦宾却心情大畅,哈哈大笑将棋盘推到一旁。
“祁年,你这次来不会就是陪老头我玩棋吧?”
“宾公,下官这次只是回京述职,顺便给宾公带些小玩意。”
秦宾含笑点着头,突然说:“听说你家汪德孝拜入天神门下了?”
“运气,运气啊,我那小儿子喜欢读书,听说林庄那边有天神赐下天书,他只是去观摩一二,谁知刚好赶上天神招收学生,也不知怎么着,就让天神收了过去。”
秦宾还是含笑颔首,只是汪祁年却觉得后背冷汗直流,心中暗骂哪个混账东西连自己儿子拜了天神都捅到王都,要是给他查出来,非让他去南方剿灭那些野人不可!
正在严D县的黑夫连打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觉得天气越来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