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手中。”简黎应道。“好,我这便写信。”钟万说过,叫唤楼下小二取笔墨纸砚来。不多时,小二送来笔墨纸砚离去。尚婉磨墨,钟万挥毫。顿饭功夫,钟万便写好了两封书信,信中叙说了扬州众鬼乱阳以及邀请之事,并附注了详细地址,然后交付给简黎,认真叮嘱了他一番。简黎满口应承,揣好书信,与众人行礼辞别,径出了客房。封子水与简黎极是投缘,便直送到大街上道:“简兄,我随你一起去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多谢子水好意,这次不是除鬼,只是跑腿的差使。子水是道家出身,留在此处,或许可以帮助两位道长疗伤;我是农民出身,留在此处也无用处,所以这趟差使我一人前去最为合适。”简黎道。封子水听简黎这么一说,颇觉有理,或许钟万道长正有此意,因此准备揖别还回,但忽见简黎直缀撕烂,臊味冲天,便道:“看简兄衣衫破烂,如何去见世面,也不买上一件换了?”“呵呵,我出门匆忙,没有携带换洗衣服,这到哪里换去?”简黎浑身上下打量一番,哂笑道。“买两件呗。”“呵呵,我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携带,哪里还携带什么银子?”“切!跟我来。”封子水吐槽一声,便拉着简黎寻找衣铺。当街不远处正有一家成人衣铺,二人就钻将进去。封子水花去半两银子,买下两件长袍,取一件天青长袍让简黎换上。简黎连连摇手拒绝,但在盛情难却之下,也就只好扭扭捏捏地换上了长袍,然后他又将那件破旧直缀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简兄:这件破直缀还叠它作甚,扔了算了。”封子水笑着说罢,伸手夺过那件破直缀儿,准备扔到大街旁的垃圾堆里去。“子水不可……不可!千万不可!”简黎急得大叫,一个箭步上去,夺了破直缀回来,惊心甫定道,“这是山妻阿花亲手织的直缀,不可丢弃,日后缝缝补补,还是能穿的。”说着那话,简黎仿佛看见怀孕在身的媳妇阿花正在油灯下一针一线地为他缝制衣服,不禁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封子水见状,耸耸肩,摊摊手,讪然道:“简兄,你要把它当成宝贝疙瘩就当成宝贝疙瘩吧,紧张个什么?看来简兄一定是被大嫂管怕了,处处都想着她。”“子水取笑了,我已经两夜没回家了。”“哈!还说不处处想着大嫂!只隔了两夜就这么念乎?”“不是不是……”简黎羞红了脸,连口否认道,“只因山妻有孕在身,再过一个月零六天就要生了,所以……”“哈哈!原来简兄快要当爹了,难怪如此!恭喜恭喜……”“多谢多谢。”简黎满脸又露出亢奋的神情。“那简兄赶快办了此事回家陪嫂子去吧。”“正是,我已经算好了日子,等除了鬼害,便回去陪她。”“那还不快去,早送完信早回来,早除了鬼早回家。”“正是。”简黎一边说着话,一边将那破旧直缀折叠得整整齐齐,小心地塞入胸怀内,真个似宝贝疙瘩一般哩。收拾妥当,简黎执意退了另外一件新袍。然后他作礼道:“多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