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没个道观,你来找谁?”
“我来找基基哥哥。”
“基基哥哥?”
“是文基哥哥。”燕灵也不笨哩,说出她基基哥哥的大名。
“文基哥哥?哦……我想起来了:那谭府里倒有个文基大少爷?不知你是不是找他?”
“是是是……正是找谭府的文基大少爷。”燕灵连抹泪水,破涕为笑。
她正愁寻人问路哩,不料歪打正着,在这道旁就遇见了,岂不高兴?但其实,谭府在华阳镇这一带令名远扬,这妇人又是谭家庄附近的人,自然知道清楚。
燕灵先是一哭,后是一笑,表情秒变,神经兮兮,倒叫妇人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于是,她疑道:“你这小道姑是谭大少爷的什么人?你找他作甚?”
“我……我……我不告诉你。”燕灵被妇人这么一问,娇羞滴滴,妩媚动人,“只要你告诉我谭府怎么走就行了。”
“只是小妇人多嘴一问,才不想知道你是谁呢!你就顺着这条道儿往前直行,遇见人,再打听一下,就能找到谭府了。”妇人用手指路道。
“谢谢阿婶!”燕灵欢喜地道了谢,摸了一把那小男孩的脑袋,跳着轻盈的步伐远去了。
燕灵扭动着腰肢蹦跳而去的行止,与那一身道姑的打扮极不相符,显得十分滑稽可笑。
那妇人觑见,忍不住吐了一句:“这小道姑,神经兮兮,八成脑子儿有病。”
清明前后,天气易变,当天空全部暗淡下来时,竟然飘起了毛毛细雨。三五处扫墓的人家,收拾了祭祀之物,匆匆散去。
燕灵向扫墓人打听到了谭府的住址,一边把红绸剑套囊遮在头上挡雨,一边脚步飞快的朝谭府走来。
刚转过几间民房,一座院落蓦然出现在眼前,紧闭的大门头上悬挂着一块扁额,在两盏红灯笼的照映下,依稀可以觑见颜体写着“谭府”两个楷字。
燕灵犹豫了片刻,缓缓地走上了石阶,笃笃笃地叩响了门环。
过了片刻,大门徐徐打开,走出一位年近五旬的长者,正是谭府的管家刘二。
燕灵见有人出来,行道家礼,问道:“大伯:这是谭府吗?”
“不错,正是谭府,请问你找谁?”刘管家上下打量了一番燕灵,一脸疑惑。
“我找文基哥哥。”燕灵甜甜道,脸上流露出一丝娇羞。
“大少爷不在府上。”
“那……文基哥哥到哪里去了?”
“大少爷他……”刘管家待要回答,忽然警惕起来,“你这小道姑左一声文基哥哥,右一声文基哥哥,可我老汉从来没有看见过你这位大少爷的妹妹,你究竟是何人?”
“我……我是徐燕灵。”